但郝珍珍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个人能力强,性格果断。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足够绝望。任何人朝她伸出手,她都会死死抓住。
再不做点什么,他俩就被逮住了。
乌遥戳戳哑铃怪焦糊的尸体,抬眸看向门外。
“原以为你完全脱离了规则的掌控,没想到你的行动,还是处处受限,我真是高看你了。”
柳行舟回头看了看他,“你在跟谎言牌桌的管理者说话?他能听到?”
“管理者?他可算不上。不过是个只敢躲在角落里,偷偷算计人的邪.教疯子。我说得对么,校长。”
乌遥推推眼镜,“李胖子刚想给我透露线索,你就把郝珍珍派了过来。别装傻了,我知道你听得到”
哑铃怪抽动两下,从火堆中爬了出来。
柳行舟反应迅速,一脚踩了下去。
怪物没有挣扎,裂成两半的头颅不断开合,发出沙哑苍老的声音。
有男有女,交叠混合,听着格外诡异。
“我不是校长,我是新世界的神。这不是邪.教,世界就要毁灭了,我只是想让人类获得第二次生命。”
“谎言牌桌?这真是个难听的名字。我以为只要杀死那对夫妻,就能摆脱他们的控制,真正拥有这个世界,没想到他们还有一个孩子。”
乌遥愣了愣,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柳行舟揽住他的肩膀,“深呼吸,小遥。”
乌遥推开他,攥紧铁棍,狠狠插进哑铃怪的头颅。
“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他们没有输掉游戏,是你杀了我的父母!”
怪物被他捅得稀烂,校长的声音却没受半点影响。
“死在游戏里?不不不,你让我想想……”
“当时的情况和这次很像,我正在思考,如何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真实更美好。两个人和一个球,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了。”
“他们闯进我的世界,说要和黑心统决斗,游戏不死不休。那一瞬间,一个无形的锁链套在了我的身上。我束手束脚,必须遵守什么破规则,陪他们玩无聊的回合制游戏。”
闪电撕裂夜空,照亮怪物血肉模糊的脸。
“那时我才意识到,原来世界并不完全属于我,那两人才是它的主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们把这当什么了?”
“那对夫妻说,是他们赋予了谎言牌桌生命。让这个还不够完善的小世界,可以正常运转,孕育生命。如果他们是神,那我是什么?”
乌遥呼吸急促,气得嘴唇发紫。
他极力想保持冷静,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柳行舟将他揽进怀里,面色阴沉地看向怪物,“你想得到谎言牌桌,就把他们杀了?”
“我说了,不要叫它谎言牌桌!”
校长顿了顿,回忆道:“就和现在一样,我把他们也骗进了梦里。不同的是,我收走了场上所有的道具,没给他们发现漏洞的机会。而他们的敌人,开局就得到了所有的信息,轻松离开了梦境。”
“那颗球杀人的手段,还真是残忍。它把男人埋在土里,往他的口鼻里灌淤泥。将女人一遍遍按进水里,让那对夫妻在痛苦中……”
“够了,到了现在你还要说谎!”
柳行舟怒吼一声,打断校长的话。
他扶住乌遥摇摇欲坠的身体,在他耳边柔声道:“小遥,别信他的话,你父母的尸体我找到了。我是警察,有办法检查死者的灵魂,我保证他们死前没有受到任何折磨。”
乌遥缓了几秒,怔怔地望向他,“真的?”
柳行舟肯定地点点头,“虽然奴役你的黑心统,在他们的灵魂上发泄了怒火。但我检查过,你父母死得很快,一击毙命。你知道的,我从不说谎。”
假系统还没消失,也在脑海里安慰乌遥。
它谴责傻狗叫不会看气氛,说话太耿直。
可这些话听在乌遥耳中,已经算是好消息了。
他曾亲眼见到,父母被黑心统砍掉头颅。
就算心里再不愿意接受,他也知道父母早就死了。
能死得体面些舒服些,就是好事。
————
柳行舟吻了吻乌遥的脸颊,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不要强迫自己冷静,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感情宣泄出来,会让你更快恢复状态。小遥,放心交给我。好好休息,一会还有一场硬仗。”
乌遥没吭声,低头靠进他怀里。
柳行舟眉头紧锁,声音里透着杀意,“如今我们都在你的梦里了,你没有故技重施,反而真的想让我们进行一场游戏,你的目的是什么?”
“可以任意改变外形的伪人,和再次恢复生机的学生,让你心动了?这是你根据乌遥的记忆创造出的梦境,他走了,伪人会消失,学生也会变得和过去一样呆滞。”
“你不断派出哑铃怪干预游戏进度,阻止乌遥发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