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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2 / 3)

道,“下官回去之后一定勤加研学,补一补这短处,也好拿出像样的状书,才敢向御史大人请教。卜大人茶案上摆着一份印纸,封页赫然写着乔仲常的姓名,籍贯

"本官看了你的印纸,在任巡检期间,你也是拦了不少盐案的,两次考满怎都落了下乘?

能博得朝中大员如此关注,是乔仲常未料及的,他并未一股脑把话往外抖,只谦说是自己火候未到。至于与刘副使的过节,更是提都不提

卜御史与刘副使皆是京官,而自己与卜御史不过两面之缘而已

岂料,卜御史反替他把话摆到了台面上:“依我的推断,这第一回是被人替了功劳,第二回则是遇了刘冬节。‘“我最是厌恶只会变通不进气节的渣滓,也不喜满口气节不会变通的酒囊饭袋。”卜御史直截了当道,“你就很好。乔仲常深深作揖:“下官至幸。

随后两人相谈甚欢

夜里,乔仲常酒气熏熏回到家中,没急着回自己院子,反是掬一捧冷水洗了把脸,敲了老爷子的房门,老爷子给他倒了盏茶,乔仲常叙说今日之事,想听一听父亲的意思。

“一番交谈,孩儿觉得卜云天正如外头所传一般,是个刚烈果决、清正处事之人

乔守鹤不置可否,吹燃火引给香炉续了一炷香,才道:“一个人有两幅面孔,一副是得意的时候,一副是失意的时候,得意时善以待人,失意时兴许会变得无所不用其极....你看到的不过是他得意的时候。“我还是那句话,谨慎依附他人,若真想依靠,你能依靠的皆在书房里。”老爷子道。

书房那头,儿郎读书的身影映在窗纸上,笔杆子游动着。

乔仲常回过神,点点头,应道:“父亲,孩儿会谨慎行事的。

一山攀一山,山山更高;一川汇一川,川川更阔

渡过危机的乔家,进入了一个平和期

乔时为无忧无虑读了许多书,他帮着吴嬷嬷晾晒腌肉干,橘子每日的零嘴增至三根。

父亲只是监当资序,纵是再常识,卜云天也不可能立马将他调入京。不过,借着协办盐引案的由头,乔仲常数次被借调至东京城里做事,每回十天半月不等。七月中旬,树茂夏深白日长,四哥乔见川顺利通过了县学考试,比三哥当年还小一岁。

别人问他“用膳没有”,他道“县学里的饭菜尚可”

别人问他基某文章如何理解,他道“县学教谕说,此文在韵而不在义”

总之,好几日里,都是一副“你怎知我要去县学读书”的得瑟样

而三哥乔见山已然决定参加秋日里的解试,正在准备请举所需的家状、保状,并向贡院交纳考试所用的试纸桂花结苞之时,又要交纳公卷一副,即平日所作的古律诗赋、文论。

家人原想叫他先考国子监,这个年岁不着急参加解试,可乔见山说道:“解试与国子监考并不同期,文场百战在一身,不等白头时,孩儿既已站在解试门口,便想进去试上一试,看看自己究竟有几分真学问。天热暑气重,橘子毛盛怕热,日日吐舌头哈气

这日趁着休沐,乔时为领着橘子到山脚小涧游水散暑。

他抛了个竹编球下水,橘子便开始撒了欢地游水,推着球四处窜,偶尔还会惊了窝在水草里的大鱼。乔时为在石亭里坐下,感受水汽扑面的凉意

未等他翻出书卷。大路马蹄声急。有人远远朝他挥手喊道:“乔小郎君!

马匹近了。乔时为才认出。是草纸西贾林方旬的那个中年仆从

“乔小郎君,好巧的事,我正是来找你的。”中年人骑得一手好马,只是神态总是憨憨的,“小郎君还记得我罢,叶阿达。叶阿达翻身下马,来到乔时为跟前,道:“家主叫我来问问你是谁家的儿郎,我没寻到你,便问了路边一个算命的瞎子,他说你是天官大将星转世到乔家的乔五郎,还给我指了上山的路....真是灵验。乔时为暗诽,贾瞎子是看着他上山的,能不灵验吗?问道:“他收了你几个钱?

“我给他一百钱,他只取了九十九枚,说是久久之缘。

聊了几句,叶阿达便关切叮嘱道:“乔小郎君,家主赠你那枚名刺,你可万万收好了,莫叫别人掳了去,假你之名找家主办事。名刺

乔时为恍然想起,开始在书袋里一阵捣腾寻物,终于在暗袋里摸出了一枚木牌

沾着些墨迹和纸屑

叶阿达瞠目结舌道:“家主如此珍贵的名刺,小郎君竟扔在小书袋里?

“珍贵的名刺置于我珍贵的书袋里,有何不可?

”这可是家主叫巧匠用紫檀木细雕而得,家主从不轻易送人。

乔时为扬起下巴,道:“这可是我娘亲给我缝的,绝不赠人,天底下只我一个。

结合上回的事,乔时为推断叶阿达不是有意冒犯,而是他真的太不世故,脑筋真得像筷子

林方旬为何选他当贴身仆从,而不找个机灵些的?

乔时为很快得到了答案一

几只山蚊从他耳畔飞过,叶阿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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