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吃?”
“黎司檐,你真是……”
“真是什么?”
她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真是能耐。”
……
外面管家的声音打断了屋子里耳鬓厮磨的二人:“小侯爷,夫人,将军府派人送了东西来。”
一听到将军府,两人都停了下来。
卫纪黎匆匆起身,披上外袍,走了出去:“什么东西?”
管家笑着说:“好多呢。”
外面院子里,几名小厮手中捧着大小不一的盒子,卫纪黎走过去一一打开看,讶然:“药材?”
管家掩唇低笑:“是大补之药。”
“补药?”
“将军府的人说,祝小姐与姑爷早日喜得贵子。”
此话一出,四下的小厮们皆在偷笑。
卫纪黎心情愉悦,吩咐道:“将药材都好好收起来。”
“是。”
“另外,每人领一锭赏银。”
小厮们一听,忙跪下谢恩。
屋子里,沈青杏也听见了,嘟囔:“我爹他真是……”
“岳父大人真是洞若观火,体察民情。”卫纪黎跨进房门道。
“你还打趣……”
他走过来俯身微笑:“轻轻,为了不辜负岳父他老人家的期望,咱们可得努点力。”
“还努力?那干脆一天不出门了,就在这方寸之地待着好了。”
“哈哈哈……”他朗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我会死的。”
沈青杏拿起一个绣花枕头朝他脸上砸了去:“不要闹了,快去准备早饭,我都没力气跟你闹了。”
*
两日后,沈青杏收到了一个口信,是太子让人带来的,说是要见她一面。
刚好卫纪黎也听见了,她觑了一眼他,知道他应该不会同意,于是回绝道:“你跟太子说,我不见他。”
那人在她的面前跪下:“沈小姐,求你去见太子殿下一面吧,这是他最后的心愿。”
沈青杏皱起了黛眉。
她再次看向卫纪黎,他转过了身去:“想去就去。”
她走过去牵起他的袖口:“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最终,卫纪黎陪着她一起进了宫,不过他却没有进宗人府,而是在外面等她。
“我去了?”
“嗯。”
她捏了一下他的脸:“你可别一个人乱吃醋。”
他轻轻搂住了她:“我信你,更爱我。”
“傻子,我只爱你呀。”她用力捏了他一爪,然后转身走了进去。
侍卫看到她来,将她往里引,赵韫被关在一间幽暗的房间里,门口守了好几名带刀侍卫。
太子的头衔还未废,所以宗人府对他还算客气,并没有用枷锁困住他,一日三餐也照送不误。
他身上穿着一件玉色的袍子,长发披散,盘膝端坐在榻上,手里握着一串佛珠,沈青杏见状不免惊讶,他什么时候改修佛法了?
赵韫听到声音,睁开了眼睛,眸光一亮:“你来了?”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沈青杏走了进去,在屋子中央站定:“来看看你狼狈的模样。”
“你可真狠心呐。”
“哪有你狠?”沈青杏冷冰冰地注视着他。
“阿杏,你在怨我什么?怨我对付黎司檐么?他亦不是什么好人。”
“总比你好。”
他怅然一笑:“呵,是比我好,像我这种连妻子都能送给别人的男人,确实不值得留恋。”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这么差劲啊!”
他倏地睁大眼:“你知道?”
沈青杏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他:“前世么?我记得清清楚楚。”
赵韫再也坐不住,他从榻上下来,走到了她的身边:“你记得?你都记得?”
“对啊,我记得你是怎样待我的,记得你是怎样害死我哥哥的,记得你是如何将我送给卫纪黎的。”
“阿杏……”他手足无措,“阿杏,我错了。”
他握着她的肩头哭泣:“是我对不起你……”
“上一世,你死前一定受了很多折磨吧,我以为黎司檐喜欢你哥哥,也许看着你这张和沈月微相似的脸,他就会将错就错,我没想到他竟然把你折磨死了。对不起,阿杏,都是我害了你。”
沈青杏道:“他没有折磨我,我是自戕的。”
“他没折磨你?”赵韫吃惊,“那他为何那样生气?”
“他怎样?”
关于后来她死后的事情,她一直很好奇,后来卫纪黎又怎样了。
“他大发雷霆,将我带回了长平侯府,让我跪在你的棺椁前认错。他每天都折磨我,或是抽打,或是用毒,我被他折磨得痛不欲生。”
“我一直以为他这么生气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