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他现在已经完全不长了。
所以楚停云这时候理解的是宴寻嫌弃他身上留疤不好看。
于是,这导致后来楚停云找了很多方式祛除。国外最昂贵的进口药物注射,激光治疗,手术切除等等各种方式。
总之一系列手段之下,几百万的钱砸进去,两年多以后,那条疤痕就很浅了。如果不在明亮的光线下仔细观察的话,基本看不出来。
但这时候的宴寻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会让对方付出了如此多的时间精力,并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处于精神内耗和外貌焦虑的状态。
因为当时开车来追宴寻,楚停云的额头也留了一点疤。
然而宴寻对此统统一无所知,他只知道在这之后,楚停云再也没抱怨过医院的营养餐难吃,而且忌口和后续的伤口修复方面也配合得特别到位。
宴寻守着楚停云把营养餐吃完,就坐在旁边拿起水果刀给对方削梨。
他显然是个很会用刀的人,削皮的动作看上去非常轻松流畅,毫无滞涩,而且赏心悦目。削下来的梨皮从头到尾都没断,还特别薄。
这时楚停云看了他许久,忽然不经意开口道:
“前几天警察来找我问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男人故作平静,但嘴角却忍不住地上扬,如果他长了翅膀的话,这时候应该是开心得快要飞起来了。
他用余光小心观察着宴寻的表情,试探着开口询问道:
“嗯,你是不是跟他们说......说我们是恋人关系。”
其实这个问题楚停云早就想问,但他又怕得到否定的答案,所以忍了很久,今天终于忍不住了。
“.......”
宴寻削梨的手猝然一滞。
这句“恋人关系”的话好像是按到了什么绝对不能触碰的开关,让宴寻整个人周身的空气好像都瞬间冻结了。
楚停云隐隐察觉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可当时警察就是这样跟他说的,甚至他还反复确认过好几遍。
几秒过后,宴寻发出了一声轻嗤:
“不然呢,我该怎么说?我该怎么跟警察解释我们俩的关系,又为什么会在那间别墅里?”
“还有那些你特地在国内定制的链子,你特地买来的手铐,我要怎么跟警察说它们原本是用来做什么的?”
“难道我要跟警察说你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然后把你送进监狱里吃牢饭吗?”
宴寻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极度压抑,他一边说,一边把梨肉一块一块切下来放在盘子里。
“我现在没有那个时间,楚停云,我也丢不起那个脸。”
“.......”
楚停云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了。
他原以为他们已经成功和好,或者宴寻其实也有点喜欢自己,至少......至少一切能够稍微好转一些。却没想到对方只是为了名誉而对警察撒了谎。
其实原本宴寻还有更难听的话,但是努力忍了忍,还是没说。
最后,他抬头看向楚停云,轻声问:
“这两个多月里.......你全部都录像了,是不是?”
“......”
此话落音,楚停云的双眼忽地睁大,连脸色都唰地惨白了下去。
当初宴寻偷了车钥匙逃跑。楚停云自那以后总不放心,怕他再跑了。那个时候他太偏激了,疑神疑鬼,只想着必须要把宴寻留在身边,于是就在卧室里安了监控。
后来日子一天天过去,楚停云逐渐意识到自己不可能一辈子关着宴寻,他也很清楚事情被自己闹到这种地步,只要宴寻一回国,他们两个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可能了。
他想留下点什么.....毕竟他和宴寻连一张单独的合照都没有。
于是鬼使神差地,楚停云就把那些录像小心而隐秘地保存了起来。
可他没想到会遭遇匪徒入室抢劫,更没想到为了配合警察调查,宴寻去查客厅监控的时候发现了卧室里也装有监控。
虽然里面的视频录像早就被楚停云仔细封存,离开的前一天也早就拆除,绝对不会有别人看见。
但作为当事人的宴寻却对里面曾经记录的内容再清楚不过。他不久前还是个连接吻都会脸红的男大学生,被录下了这种视频当然根本无法接受。
但是宴寻没有在发现的即刻就跟楚停云摊牌,反而是忍耐了这么多天,一直等到对方恢复到现在才说。
“楚停云,你录那些东西要做什么呢?你是觉得回国后很难再把我关起来了,所以打算用这种东西威胁我吗?”
“——当然不是!”
楚停云急急解释,动作间还扯到了伤口,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疼,只是立刻否认,
“我怎么会做那种事......”
“——怎么不会?”
宴寻打断他,惨笑一声,
“我要怎么相信你不会呢楚停云?这两个多月你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