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答了,才道,“我应该、应该是……”
杨樵感觉这气氛真是尴尬得,假如他俩现在同时脚趾发力,都能给家里重新装修一遍。
“要不,”杨樵道,“我们吃麦当劳吧还是,有板烧鸡腿堡吗,给我一个。”
薄韧突然急眼了,道:“吃什么鸡腿堡!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好好好,别生气,”他每次一这样,杨樵就条件反射地示弱,“你说,我听着。”
薄韧又要气死了,打开纸袋,道:“你吃鸡腿堡去吧,不要理我了。”
杨樵道:“怎么还真急了?你说,你应该是什么?你接着说,求你了,快说吧。”
“……”薄韧抬头看他,又结巴起来,道,“我、我是、是、是你男朋友了吗?”
杨樵:“……………………………………”
他耳边陡然响起了一阵高频嗡鸣,似是忽有一支尖锐的箭矢,穿过他的耳膜,射进了他的大脑,把他一整个灵魂都钉进了能消融一切的沸腾岩浆里。
一阵长久的静默。
薄韧已经快把那牛皮纸袋撕碎了,道:“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杨樵缓缓呼了一口气,道:“你觉得你是吗?”
薄韧道:“我当然是了。”
于是杨樵说:“那、那你就是吧。”
“把吧字给我去掉。”薄韧发出幼稚的威胁,道,“我就是,你敢说不是?”
杨樵勉强笑了一笑。
薄韧注视着他,表情慢慢变了,像是感觉到了杨樵此刻的心情有多复杂。
薄韧问道:“你早就喜欢我了,是不是?”
杨樵答道:“嗯,是啊,早就喜欢你了,一直很喜欢你。”
他还维持着微笑,眼圈却已经红了。
薄韧皱眉看着他,眼神也变得有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