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颤。
该说的都说了,亲也亲了一张床也躺了,都是决定以后要过一辈子的人,亲密的事他自然也不是不能主动。
虽然有点不太习惯。
但可以学,他学习能力最好了。
连喜欢一个人这么难的课程都能学会,那附加题目有什么不能做的。
沈子衿于是抬手,要去环住楚昭的脖颈。
袖口滑落,露出他玉白的手臂,窗外的晨光投进来,肤白如梨花溶溶,他坐着,楚昭站着,沈子衿有些够不着。
“……你低一点啊。”沈子衿仰着头,眼中水波氤氲。
这句话听着像是嗔怨,但落在楚昭耳朵里,那就是撒娇。
楚昭弯腰凑近,雪白的胳膊如愿以偿缠上了他的脖颈,柔软熨帖。
小轩窗,正梳妆,两个情窦初开的小郎君交换了清浅的吻,人面桃花相映红。
沈子衿收拾完毕用过早饭,去了办事的地方。
他每天还能有个好觉睡,玉州官员们这几日却没一个能安寝的,努力表现,积极主动加班加点,争取给上面留下好印象,也为撇清和曹知州及其党羽的关系。
白君行和徐玉之来得早,沈子衿到时,徐玉之眼前果然一亮,忙给沈子衿奉茶:“王妃来了。”
沈子衿在窝里是软乎家猫一只,出了门,就是矜贵又风度翩翩的公子,颔首:“昨儿走时还有事没议完,你们来得早,可已经有章程了?”
白君行:“正要与王妃说呢。”
徐玉之果然是十分小心的人,他把自己位置摆得很低,在沈子衿和白君行面前只称下官,不干半点越俎代庖的事,每每开口,绝不会出现乱插嘴的情况,胆小有胆小的好处,虽不想争多大的功名,但周全妥帖。
沈子衿又翻了翻理出来的册子。
之前施粥后,还借此机会重新核对流民户籍,被曹知州和土匪们占去的田地也要重新丈量分配,还有过万的山匪怎么处理、丢了户籍身份不明的流民又该怎么办……
等等等等,的确都是量大的活儿,非常需要人手。
好在这些天下来已差不多都把规章定好了,剩下的按部就班去做就行。
沈子衿点头:“好,看来再过几天,我们就能放心起程回京城了。”
徐玉之这时候恰到好处开口:“王爷王妃来玉州时,我等不曾为殿下们接风,实乃惭愧,二位救玉州百姓于水火,玉州实在感激涕零,还请王妃允玉州官员为你们践行。”
徐玉之摸出沈子衿和楚昭不是奢靡浪费的作风,不忘补道:“城中正接济流民,山珍海味拿不出,寻常家菜还是有的,望王爷王妃不要嫌弃。”
他不忘朝白君行拱手:“也请白大人赏光。”
白君行作为监察御史,此番也要一起回京禀明情况,因为沈子衿的推动,他缩短了在玉州停留的时间,这次回京后,玉州大案办完,资历也算够了,不用再外派。
把白大人留在京中,也方便他们后续的动作。
毕竟当首辅和次辅都处理完了,朝堂好不容易大洗牌,出现了最好的机会,承安帝这枚棋子,也终于该挪一挪了。
沈子衿沉吟,践行宴其实没必要,但走之前再敲打敲打玉州官员们也好。
于是他点头应下:“好。今日午饭我也与你们一起用,把事情说完,后两日我就不来了,庄子上也该收拾准备回京了。”
他将守在外面的王府侍卫唤进来一个,让他们去庄子上带个信,午饭就不回去了。
徐玉之是巴不得能跟沈子衿还有白君行多相处的,他是文人,最爱跟有才之士结交,白大人一代文豪不用说,几日相处下来,发现秦王妃也是才高八斗之辈,他自然欣喜得很。
徐玉之:“王妃可有什么想吃的,我提前去吩咐厨子。”
沈子衿:“我不忌口,跟你们一样,随意就行。”
“那您可得尝尝咱们玉州特色,唉,这玉州曾经啊,也真是鱼米之乡,衣食住行样样不缺……希望此番之后,还能再见昔日盛景。”
徐玉之公事上谨小慎微,但人随和,私下也热情好客,他有心安排,但是王府侍卫回来后,对沈子衿道:“王爷已知晓,说到时候会让庄子上的人送饭过来,啊,也有白大人和徐大人的份。”
徐玉之愣了愣:“这……”
沈子衿:“好,那午饭就不劳徐大人费心了,我们抓紧时间继续议事吧。”
徐玉之就这么蹭了一顿饭,拱手道谢:“多谢王爷王妃体恤。”
他们在堂内议事,聊到重点时比较忘我,时间流逝,王府饭菜送到时,三个人都正埋首盯着手里的案卷,很沉浸。
白枭只得小小声道:“侯爷,饭菜送来了。”
沈子衿头也不抬:“嗯,放旁边吧。”
白枭欲言又止,但送饭那位给他比了个手势,于是白枭闭上嘴,安安静静出去了。
沈子衿视线掠过几行字,方才说得有些口干,他们一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