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好。”
他用指关节着力,继续按了下去。
楚昭发现沈子衿的身体紧绷了起来,害得他也莫名开始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
摁第一下,沈子衿没有出声,但紧绷的背受不住似地颤了颤,而且呼吸明显重了;
第二下,沈子衿没忍住,浅浅吟出了声。
他满脸通红往枕头里一埋,心说自己还不如直接张嘴把声音抬高点,如此欲盖弥彰,反而让自己骑虎难下。
脚趾差点蜷得当场抠出三室一厅。
他自己不清楚,但楚昭看得分明,沈世子白皙的耳垂已经红得要滴血了。
楚昭顿时就下不去手了,自己也跟着无端脸热起来。
他尝试着跟着出了个短促的声音,心大如他,也觉得有些燥得慌。
不过楚昭的嗓音依旧生涩,反倒是让沈子衿在水深火热中不由一乐:什么嘛,紧张的不止他一个啊。
而且自己还被人按摩着,算来是他赚了。
沈子衿心态逐渐放松,抛开了那点羞耻心,不是破罐子破摔,而是大胆地哼哼唧唧起来,抑扬顿挫高低起伏,感情也充沛,气氛十分到位。
听得秦王殿下压力山大,汗流浃背。
楚昭很忙,沈子衿每出三声,他就得跟一声配合,同时还要在按摩的时候分一只手出去晃晃床,发出吱呀声。
繁忙至此,手底下是一副纤弱到颤个不停的身体,漂亮又脆弱;耳边是一叠声的吟哦,动情又蛊人。
眼前墨发白肤分明,楚昭只觉得朦胧的光摇曳得他心神开始恍惚,注意力渐渐难以集中。
沈子衿毫无所觉,放开后声音那是一个大胆,渐入佳境,听着楚昭依然有些僵硬的表现,甚至有了一种老手的从容,觉得先学会的自己有义务好好带带楚昭。
说来自己也比楚昭大一岁,论岁数,楚昭还得叫他一声哥——
“嗯!”
沈子衿的从容被骤然打断。
伴随着突然加重的力道,还有楚昭一声低沉的闷哼。
与之前的不同,这一声充满磁性和蒸腾的热气,落在沈子衿耳里宛若惊雷,把他先前从容的假象敲个粉碎。
加上方才楚昭指骨的力道,沈子衿浑身一颤,腰立刻软了。
他听到楚昭重重吸了口气,嗓子明显低哑起来:“……抱歉,失了下力道。”
其实只是稍微多用了点力,沈子衿完全不疼,但只是猛地一下没受住。
沈子衿徒劳平复着颤抖:“……嗯。”
完蛋,他明明是想正常说话,可现在只要开口就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还有……楚昭的嗓音苏得有点过分了,听得他耳根子痒。
贴在自己背上的手,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了过来,沈子衿感觉自己变成了块任人揉搓的豆腐,哪儿哪儿都变得奇怪。
要命,沈子衿面颊泛红,十指收得更紧了,挨不住似的往前挪了挪,这是下意识的逃离动作,楚昭疑惑:“世子?”
他大约是俯身凑近了,沈子衿感觉背后更热,不知是不是错觉,楚昭的气息都快飘他耳朵上了。
他忍住逃开的本能,边颤边嘴硬:“没事……就感觉有点热,继续吧。”
楚昭想说他也热得不行,但此刻说出来徒增尴尬,还不如做正事。
屋内两人觉得难捱,屋外也有人坐立难安。
不是认认真真的太监,而是蹲在屋顶上的黑鹰。
黑鹰有点怀疑人生。
殿下和世子是在演戏吧?这动静听着也太真了,好拼,我究竟该不该继续待在这儿?
头回听主子的墙角,黑鹰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身上仿佛蚂蚁在爬,但他职业水平明显过硬,心里乱七八糟,做好决定前却依然八风不动,没有露出任何动静,太监至今没有发现他。
黑鹰听了一阵,从最开始坚定两人在演戏,到后面恍恍惚惚,疑窦丛生。
就是说,有没有可能屋子里两个人是在来真的?
不不不,殿下说了对情爱没有兴趣……可、可万一呢?
你看,沈世子风华绝代,又跟殿下颇为合拍,穿了婚服过了典礼,还喝了酒,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本就是洞房花烛之夜,天雷勾地火,也不是不可能啊?
黑鹰想了几圈,问题又回到原点:所以我到底该不该在屋顶?
奉皇命前来探听虚实的太监就没有这种烦恼,他兢兢业业听了半晌,心说里面折腾挺猛啊,听听这床板摇得,哎哟,都说沈世子病弱,这身板经得起折腾吗,六殿下果然是刚做夫君的,也太不会心疼人了。
听得差不多,觉得能给皇上交差了,太监这又才使出自己半吊子的功夫,轻手轻脚离开了院落。
他一走,楚昭就察觉到了,他立刻收回给沈子衿按摩的手,但说话嗓音依旧压低:“人走了。”
只是他的嗓音黏着呼吸,莫名喑哑。
为了怕太监耍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