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微微一笑。
沈青杏暗中思忖,只要亲一下,她就可以回去了,卫纪黎就不用来接她了,这笔买卖算起来值得。
虽然她很不愿意与他亲,但她更不想卫纪黎来涉险。
她闭上了眼,答应了他的要求。
赵韫缓缓靠近,朝她的嘴唇覆了下来,就在要贴上的那一刻,门外传来了小厮的通传。
“太子殿下,缇春司卫大人造访!”
沈青杏猛然一惊,将面前的男人推开,跳下了椅子,往门外跑去。
卫纪黎已经进入了太子府,正朝这里步来,沈青杏跑出院门,一把冲进了他的怀里。
她担心他受伤,所以扑得不是很用力,只是轻轻将他抱着。
卫纪黎停下来,紧绷的神情总算是柔和下来:“我来接你回家。”
沈青杏牵起他发凉的手:“嗯,我们走吧。”
“等一下!”
赵韫从后面走了过来。
卫纪黎问:“太子殿下可还有事?”
赵韫不紧不慢地走来,唇上含着笑:“孤前段日子去了趟扬州城,卫大人猜猜孤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扬州?!
沈青杏内心惊骇,赵韫既已恢复记忆,那么便会同她一样去扬州春风楼查证,他定然是查到了卫纪黎曾在那里待过的事,他先前说的恶心大概就是这个吧。
卫纪黎面无表情,道:“下官不知。”
“孤听闻那里有一座很出名的南风馆,名曰春风楼,那里的小倌啊,个个貌美无双,绝代风华。”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手心搭上了卫纪黎的肩头,用力一握:“像卫大人这种,至少都能混个头牌呢。”
那处正是卫纪黎先前受伤之处,他身上披着白鹤墨云大氅,即使伤口崩裂,有大氅遮挡,也不容发现。
卫纪黎神色自若,明月般的眼睛看向赵韫:“太子殿下这是何意?莫非也有龙阳之癖?”
沈青杏见状,忙不迭推开赵韫的手:“太子殿下,你怎么能说我的夫君是头牌呢?”
她拉着卫纪黎生气地转身:“大人,我们走。”
赵韫目送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狐疑,卫纪黎方才那模样看起来压根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
这时,有侍卫跑了回来向他禀报:“启禀太子殿下,并未追寻到铩雨与欺雪的踪迹。”
他一脚朝那人踢去:“废物!”
他快步追到了府门口,对正在上马车的人说道:“有人苦苦追寻真相,而有人却将真相拿来换取荣华富贵,卫大人办案多年,要是你,你会怎么选呢?”
卫纪黎并未回头:“天理昭昭,疏而不漏,作恶之人迟早会遭到报应。”
说罢,他就进入了马车内,重重放下了帘子。
赵韫唇角上扬,他期待着他们黎家窝里反。
马车内,沈青杏扑到卫纪黎身边,二话不说去解他的大氅。
“做甚?”卫纪黎捉住她的手。
沈青杏却执意要解,她必须要亲眼看看他身上有无伤。
“他刚刚摸了你的大氅,我不喜欢,脱掉。”
刚解开大氅,她就瞧见了他里面衣衫上渗出的血迹,那是被赵韫刚才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