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聪明与成熟,冷酷又理智的大脑,什么都装。
已经无暇再顾及接起一个少年隐隐约约浮于水面,泛起涟漪的心思。
谁都没错,只是一个已经先一步迈入斑驳繁复的红尘世故里,一个还活在童话般天真柔软的永无乡上。
然后飞鸟读大概能猜到,为什么明明他和琴酒之间有过这么多独一无二的牵绊。
可在他失忆之前,两个人之间还是生分了。
就如梦里现在的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看破当时琴酒布置的考验。
小时候的他总会长大,12岁的飞鸟读未能看穿的事,1617岁的他会在某一个瞬间恍然参透。
而类似这种情况,过去些年里,一定发生过太多次。
失望一点点累积,最终溃如洪水。
然后那些年少时比水波更轻盈,比流云更柔软的初生情愫。
便在这些经年累月一次次明晃晃如刀刃般锐利的现实中,像熄灭的星星般消磨殆尽。
于是那杯甜到发腻的可可,留在记忆中的味道始终是苦到发涩。
当早餐时贝尔摩得递来热可可的时候,飞鸟读垂着眼,看着冒热气的杯口,怔松片刻。
常年保持身材的贝尔摩德了然,“怕胖?”说着伸手想给他换掉。
“没有。”飞鸟读护食的抢过来,捧在手里一口一口的抿。
顶奢酒店行政酒廊的可可泡的正好,不甜不淡,巧克力的味道融在热牛奶里。
但是味道不对。
飞鸟读又喝了两口,放了下来。
“就是想起来一点以前的事,想早点回家找人算一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