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是很乖地照单全收,努力地牵动嘴角,露出更灿烂的笑容。
摄影师心花怒放,懒得管那块没用的雄木头了,叽里呱啦地夸她很美、皮肤很白、身材很好,问她今年多大了,有没有十八岁。
好蠢的爱尔兰人。
他突然生出一种接近于烦躁的心情。
他想要将她挡住,想要让所有人都看不到她。
下一秒钟,他脑中轰然一声,错愕地低下头,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的手。
碰到了她的腰。
金静尧有非常严重的洁癖。这种接近于病态的洁癖,也是在他就读这所学校之后才出现的。
他难以触碰到任何人。
皮肤,皮子,温热的、弹跳的触感,像是腐烂的桃子,像是死去的动物被剥下的皮囊,让他无比恶心,只想作呕。
可是,这一刻,他的掌心贴住了她的腰。
如此自然。
严丝合缝。
好像他们生来就应该长在一起。
光洁的皮肤,像被生生剥开的牡蛎,像奶油在他的掌心融化。
他没有任何的反胃、不适,反而感到饥饿。
饥饿。胃口大开。古怪的食欲。他想要吃掉很多东西,原来苹果咬一口是不够的,要整颗都吃下去,连皮带核,一口一口地嚼下去。
突然,他感觉到她的紧张。
她几乎想要从他的掌心里逃走。
她太失职了。她收了别人的钱,根本没有好好地完成自己的任务,怎么像个木头一样站在这里。
她是他见过的,最没有用的骗子。
这样想着,他并没有太多的同情心,更用力地掐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