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希冀。
黎羚并没有太多的惊喜,反而露出有些担忧的表情,愁眉苦脸地说:
不知道合不合他的口味呢。”
骆明擎愣住:“他?"
也是很巧,就在此时,金大导演房间的门开了。
金静尧穿着黑色T恤和长裤,比骆明擎要随意得多的打扮,一脸冷冰冰、不苟言笑的样子,像是被他们吵到了。黎羚笑眯眯地看着他:“早啊导演,吃了吗。”
两人对视片刻,对方没什么表情地说:“你说呢。”
黎羚一脸乖巧地将早餐袋送到他手中,转过头对骆明擎微笑了一下,又继续对年轻导演说
“对不起导演,有件事我要向你坦白一其实之前的早餐,都是骆老师带给我的,你不介意吧?”
金静尧说:“哦,不介意。”
然后十分平静地拎着早餐袋离开了。
黎羚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他不介意...
不是,他说什么?不介意?
她几乎以为自己在幻听,看到黑色T恤消失在楼道,愣了一秒钟才追上去。
她没有回头。
骆明擎在她身后,站在原地没有动,石化一般地望着她的背影。
他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么,也许只是在等她回头。
像他们小时候在巷子里玩捉迷藏,她明明可以抓住他,却从未不会这样做。她只会转过头,对他狡黠地一笑,再放他离开。很多年后他才知道,当年的自己还是被她抓住了。被她的笑容,她的眼神。
但现在,她一次都没有回头。
黎羚急匆匆地跑下楼。楼梯间里光影交错,巨大的人影被风刮过墙面。
“导演,等等...."
金静尧站在楼下,仰起脸看她。他的面容沐浴在一片纷繁的光斑里,英俊得具有侵-略性。
黎羚不自觉放慢了脚步。
金静尧说:“等你去街上裸-奔?”
黎羚:?
她怔了怔,才说:“导演,你听到了啊。”
金静尧一副懒得理她的样子,人却站在原地,没有走了。
黎羚小跑着过去,站到他面前,仰起脸说:“对不起,导演,昨晚吵到你了吗。”
金静尧:"是很吵。"
黎羚有些惆怅地说:“我也不知道他昨晚突然发什么疯。
“他关心你。”他语气平板地说,“怕你被欺负。”
黎羚一脸嫌弃:“他还有脸说呢,昨晚就想骂他了。”
“那怎么不骂。”
“是啊。”她更加惆怅,“怎么没骂呢,可能当时没睡醒吧,战斗力不佳。
每个人都会在吵架后反省自己做得不够好,黎羚也是如此。
金静尧又露出了看不太聪明的人的眼神。
黎羚倒是对他笑了笑。
他们走出楼道。路边是葱葱郁郁的树,微风拂叶,日光透过树荫倾泻下来。
她低着头,突然说:“其实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大晚上,他突然一脸受伤地跑来质问我,好像我有哪里对不起他。“他是受害者吗?”黎羚有些困惑地问金静尧。
他很平静地说:“不是。”
“只是有些人喜欢将自己伪装成受害者。”
“为什么?”
“这样他们就不用承认自己也犯过错。”
“这样啊,好像很有道理呢。”黎羚低声道,“这么多年了,他如果真的想过向我道歉,应该有很多机会,可以给我打电话,可以来见....我不是死人。不需要现在才出金静尧停下脚步,目光很深地看着她,突然很缓慢地说:“也许他不敢见你。”
黎羚说:“有什么不敢.....
他沉默着,她又瞥了他一眼,开玩笑地说:“导演,你好怪,怎么突然帮他说话了。”
金静尧转过脸:“我没有帮他说话。”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是站我这边的。”黎羚露出微笑,“谢谢你刚才那么给我面子,没有生.....我是说早餐的事。他还是没看她,语气不太自然地说:“真的没有生气。”
“这是什么很值得我生气的事吗。”他又说。
黎羚震惊了,原来自己以前都把他看小了。
“导演,你人真好。”她很感动地说。
谁看了不说金大导演果然是一款心胸开阔的大丈夫。
“那你吃块绿豆糕开心一下。”她从他手中的早餐
里拿出一块绿豆糕。
他有些厌恶地说:“你还真吃。”
“干嘛,绿豆糕是无辜的。”黎羚眨了眨眼,“很甜的,你试试。”
她将绿豆糕递到他唇边,其实只是在开玩笑,没想到对方真的低下头咬了一口。
有什么温热的、濡-湿的东西,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指尖。
双方视线胶着,都怔了怔。绿玉般的糖浆在空气里化开,顺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