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溜一趟就走,保安当然追不上。不知道他们从哪进来的,过了一会儿,又来溜一回,跟猫逗老鼠似的。
谢径风和姚荃直接放弃任务,铁青着脸,说要不舒服要回去休息,节目也不录了。
导演:“……”场面逐渐失控,幸好还有神奇的剪刀手。
李斐从场后跑出来,故作吃惊道:“撂挑子了?那我来吧。”
一群黄毛路过,吹着口哨,喊着“斐神”,热热闹闹嚣张离去,还送了主人家一圈最大的红地毯鞭炮。
李斐征得同意,马上就放了。
放鞭炮赶晦气。
还在回去路上的姚荃和谢径风:“……”
鞭炮声一响,喜庆的气氛更加深厚,而里面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欧阳莱打玩一局游戏,前去找李斐。
“怎么站在这儿了?”
“刚好你来了,我们一起迎宾吧。”
李斐眉飞色舞地描述了他们的反击,言辞之间仿佛跟陆宵哥俩好得穿一条裤子。
欧阳莱沉默一下,温和道:“来的都是你的粉?陆宵的呢?”
李斐:?
……
陆宵施施然去帮孟雪圜洗菜,“我来。”
孟雪圜松开手,又去抱另一袋夏阳菜来洗,忙碌又快活,势必要对得起新郎分的两包烟。
陆宵:“放着我——”
“哎呦——”砰的一声,新郎家请来的大厨被洗盘子溢出的洗洁精泡泡水滑倒,栽了个屁股蹲。
孟雪圜和陆宵离得近,连忙去扶起来:“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拍个片?”
大爷揉了揉屁股,“没事没事,没摔到骨头。”
陆宵不大放心,摔倒可大可小,有时候当场觉得没事,过一阵才暴露出来,大喜的日子,一切都要稳妥一点。
他打电话叫保安过来,送大厨去医院。
大厨很有责任心,坚持要干完:“我可不能走,村里就我一个能掌婚宴勺,这快要开席了,忍忍吧,下午就去。”
的确,大厨要是走了,剩下的人就迷糊了。
陆宵道:“我来。”
大厨眼神怀疑:“你……你要说你能做西餐我还相信点。”
陆宵:“不信您看着。”
大厨准备熬蒜蓉酱,待会儿要淋到粉丝鲍鱼上面。
陆宵拿起一盆搅碎的蒜泥,闻了闻。
大厨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咳”。
陆宵抬眼:“我知道,蒜泥先用水洗一遍过滤拧干,去辛辣。”
大灶大锅,配的锅铲足有一米长,是独属厨师的尖端武器。
陆宵握在手里,游刃有余,倒油,下蒜,掌握大锅火候。
不一会儿,金黄爆香的蒜蓉出锅。熬得出色的蒜蓉闻起来仿佛被赋予了海鲜的鲜香。
孟雪圜咽了咽口水。
大厨不禁另眼相看:“你行,那我去医院看看。”
陆宵朝孟雪圜招了招手:“过来,别洗菜了。”
他自愿揽过主厨的重任,就是希望他老婆不用洗菜。
孟雪圜站到上风处,没有油烟,“那我要做什么?”
陆宵:“我让你拿什么就拿什么,酱油。”
孟雪圜端起酱油。
陆宵勾了勾嘴角,夫夫搭配,干活不累。
他锅铲一转,几下清空了锅里的水珠,“接下来我们要炒山菌猪尾巴,胶原蛋白多,你待会儿多吃点。”
陆宵好帅。
孟雪圜站在陆宵左手边,踮了踮脚,不着痕迹地高兴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很适合当蜂后,想继续当,但是如果陆宵一直没有跟他交|配,他也不想找其他人。
就算未来有新的蜂后,他也要站好最后一班岗。工业社会发展,人们用科技手段应对各种灾难,或许是灵气察觉自己的使命完成,消散得愈发快。或许过一百年,或许过更多年,他们的蜂群家族终究要变成一个一个小家庭单打独斗,希望那一天,每个族人都有衣食无忧的起点。
导演眼睁睁看着陆宵在当主厨,电竞组在迎宾,一个个开了自由模式,自由得厉害。
算了。
宴席上用的最多的是蒸笼,海鲜都要上蒸笼,陆宵调好味道,交代了几句,旁边人并非全无经验,也能顺利接手。
孟雪圜吩咐助理拿了一套新的衣服,让陆宵去换上。
等陆宵换完,他们便也上桌吃席了。
嘉宾们的表情明显比吃早餐时生动,发自内心地赞扬陆宵有本事。
影后揶揄道:“小孟你可太幸福了,有这种老攻,保持身材太难了,还好老王娶的是我。”
王大麟哐哐吃:“是啊是啊。”
影后拍了一下他的肚子:“让你保持身材呢。”
王大麟:“下回吧,难得陆宵下厨,过了这村没这店。”
影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