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厢情愿互相折腾。
两边谁也别说无辜,自己的亲爹和男友叠着凑不出半颗良心,但凡有一个能善良点,场面也不至于走到这步。
真相被撕破,戚述试图挽回清白:“你在我这里是江知羽重视的家人,我怎么可能给你使绊子?最后那场会议我都没有参加。”
“之前你没少挖坑,说明你正常的处事规则就是这样,最开始还耍了一套下马威。”江锦昆哪有这么好应付。
单论工作能力,实际上他对戚述有几分认可,但要同意恋情,把他劈了他都不松口。
工位差不多变成了忏悔室,戚述以往做过什么孽摆过什么谱,这本旧账翻起来哗哗作响。
什么叫做因果?清算起来一个也不落。
戚述想辩驳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口,索性全部认下,只是有一点不甘心留下误会。
“但我对江知羽没有任何手段。”他道。
“撬墙角,拱白菜,我走进来的时候没揍你,纯粹是因为这房间太空了,想抄一把椅子都拿不到。”江锦昆扯起嘴角。
他凉飕飕地说:“看样子你身体好得很,恨不得忽悠我儿子坐你腿上,想来用不着他继续看望了吧?”
这么讲完,江锦昆没有过多纠缠。
终究是写字大楼不够方便,逗留太久可能会让门卫上来,他还没那个脸皮当着外人争执。
而且他觉得快要心梗了,这样下去只有两种结果,要么自己忍不住动手,要么自己被喊救护车,无论如何他和戚述都得有一个横着出去。
当着江知羽的面,他竭力按捺了脾气,回到家也是让人早点休息。
“爸爸,我喜欢他。”江知羽这下瞧着真的可怜,“你能不能别为难他啊?”
江锦昆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当着我面这么火热,你们考虑我了么?”
江知羽撇了下嘴:“谁让你偷看的啊,每个人都有隐私权的懂不懂?你刚才恐吓他,还打算动手!”
江锦昆不停地揉着太阳穴:“等下我把家里网线拔掉,这个才是恐吓,以及你说的那什么权我听不懂,包括故意伤害罪也不是太了解。”
江知羽:“……”
和讼棍没什么好讲的了,他回房间准备给自己充点流量,和戚述商量起了该怎样解决问题。
江知羽心里慌乱,小声道:“我爸脾气很爆,气头上什么话都说,你不要往心里去。”
戚述安抚他:“我没有,你也别和他吵架,不然他更加缓不过来。”
江知羽难过地说:“怎么会变成这样啊?我太不小心了,没想到他会跟过来。”
戚述道:“你爸爸担心你,这个你也明白的对吗?这件事分不清对错,你不要有负担。”
江知羽嘀咕:“噢,我们不说他了。”
戚述见他放松下来,刚想略微舒展眉头,未曾想江知羽下一句是杀手锏。
“来聊聊你背后贷款装过什么逼,单方面谈着恋爱那会儿,把我扭曲成了什么样子?”
戚述:“……”
经过这件事,他觉得自己从此要对巴黎产生阴影,休年假飞来这趟就和渡劫一样。
被江锦昆审判完,又被江知羽抓着问了一遍,戚述心想,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他没有做过老鼠仓,没有抄过别人底,更没有管理公募基金炒得山河一片绿,但是在劫难逃,几句难以启齿的口嗨也被扒个干净。
听戚述交代完,江知羽闷闷地笑了一会儿。
“好吧。”江知羽压着声音,“这些你以后可以随便讲了,毕竟我现在的确对你死去活来。”
·
江锦昆不懂戚述吃什么药了。
昨天大闹松晟分部,自己把话讲得那么难听,对方居然恬不知耻,今天主动来到钧易约见。
这下他可不看江知羽的面子了,回忆着戚述以往的所作所为,江锦昆向秘书嘱咐,让人提前一个月排期。
“想上门就上门,想见我就见我,他当这家律所是公园么?”江锦昆将其拒之门外,“你们都别给他好脸色,最好冷着一点。”
过了半小时,秘书匆匆地与他传话。
“戚总还在外面,我们让他不要等,也没准备会客间,他就在门口站着。”
江锦昆憋着火:“风这么大,怎么没把他刮回东八区呢?他想杵就杵吧,大家就当他是保安。”
秘书刚才得知了戚述的背景,有些心惊胆战,但看江锦昆表现得如此从容,也不好与老板再说什么。
很快,钧易流传起了一则八卦。
他们的创始合伙人救过松晟首席,以至于戚述登门拜谢还徘徊着不走,除非有天大的恩情否则解释不通。
实际上,江锦昆想要戚述的命还差不多。
他端着茶杯看到戚述迟迟不肯离开,有好几次试图泼水下去,又怕影响到来来往往的路人。
瞧着戚述低头发消息,江锦昆内心冷笑不已,认为对方肯定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