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天赋,让乔小安间接感受到了“卷”——功名一张纸,熬灯半白头,以文入仕,太卷了。
爹娘的话里,还有许多细节,乔小安需继续咂摸,往后结合际遇慢慢体会。
他暗叹一声:“书到用时方恨少,真乃至上真理……”尤其是对一个穿越者而言,他肚子里那二两墨水,拿出来根本不够用。
所幸,现在还不是用墨水的时候,他还有时间用功。
外屋对话继续,“我前两日新裁了一身春衫,官人上身试试。”白其真从衣笼取出春衫,披在丈夫身上,为其整理衣襟,上下打量后满意道,“正正合身,这料子很衬官人。”
她一边走进里屋,一边言道:“裁衣裳时,我不小心多剪了一尺布,正好给小安缝了兜子、短衫,你瞧瞧,多合适。”顺势将乔小安抱到了外屋,走至丈夫跟前。
原来娘亲是故意多剪了一尺。
乔小安顿时意会娘亲的良苦用心,他配合着挥舞小手,咿呀欢笑,眼角却不自觉地划过一颗泪。
许是今日心情颇佳,又许是穿了“父子装”心里泛起涟漪,乔仲常主动接过娃娃,道:“叫我这个便宜爹爹抱抱我家五郎。”这是他第一回抱起养子。
乔仲常抱孩子的动作很熟稔,宽大的手掌稳稳托住娃娃,他看着笑咯咯的便宜儿子,欢喜道:“呦,咱五郎笑起来也有两个梨涡,跟四哥是一样的。”
白其真搭话:“要不说小安和山儿、川儿有缘呢?”
“五郎多大了?两个月?”乔仲常打量道。
“雨水时节那日捡回来的,今日是小满,明日就足三个月了。”
乔仲常顿觉,该给孩子取大名了——男儿三月取名入家谱,弱冠表字定性情,都是大事。
“是我疏忽大意了,不该不该。”言罢,乔仲常连忙坐到书案前,翻书寻字,一时间房内素静,只闻沙沙翻页声。
白其真将孩子放入摇篮中,着手铺纸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