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哪还有什么声誉可言。”
男主角没再说话,转身离开时,女主角叫住她,“欸一一明天...
“没什么...晚安。”
“什么?'
剧院门口有人造的雪景,一片一片,从天上纷纷扬扬落下。
这个镜头还有最后一段女主角的眼神戏,钟晚注视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摄像机拉进。
她知道应该讲自己置于什么样的情绪中。
可这时,脑中浮现出的,却是梁序之的影子。
昨晚,他背对她,站在阳台抽烟的;乌继山教堂,外面大雨滂沱,他坐在祷告台前的;旺角的赛马场,他在那扇单面玻璃后远处,张导笑着喊“咔”,“行了,保一条。”
钟晚肩背上的力一卸,听着周围嘈杂起来的人声,环着手臂倚在剧院门口,阖上眼,将脑海中那模糊的身影抹去。最近几天,钟晚的拍摄通告排得很密,几乎从早到晚都没有闲着的时候。
因为港岛天气观测站发来预告,大概一周后会有台风过境,影响剧组的拍摄进度。
梁序之应该还没有回港岛,钟晚在现场等的时候,刷到他在澳城的新闻。
新闻中提到他的名字,但没有照片,内容是万泰集团的董事长在澳城签约,落地一期商业项目,在商圈内新添一家超大型的万泰购物钟晚也是看到新闻才知道,除赌厅的投资外,他这几日在澳城都忙些什么。
连续几天的拍摄结束,台风预警也来了,就在明天。
街上建筑物的玻璃门窗上都贴了米字型胶带。
钟晚下午从片场回酒店时,刚进大厅,接到林叔的电话,问她在哪,而后让她在房间等着,梁先生已经在回程路上。这次倒是没让她上楼。
阴天,外面光线暗淡
钟晚挂断电话后,去浴室洗了个澡,又出来给花花草草浇一遍水,就听到敲门的声音。
一开门,看到梁序之的脸,一如既往的清冽而淡漠,穿了身深灰色的大衣,里边是黑色的半高领毛衣,禁欲系的风格。她放下浇花的长嘴壶,擦干手,快步去到门口。
"在忙什么。”他问。
钟晚给他取来拖鞋,接过他手里的羊绒围巾,笑道:“在浇花。我也刚从片场回来。”
“还以为马上刮台风,您这几天会留在澳城。
梁序之看她一眼,“不希望我回来?”
钟晚有一瞬的失神。
当时剧本中那句台词,和他的问题很相似。
“希望啊。”钟晚很快恢复正常神色,用属于她自己的风格去回答:
“但也不是我希望了,您就会回来的。”
梁序之未给出回应,往里面走,把手杖也直接搁在柜子上,看见她房间里别致的布置时,视线停了几秒,评价:"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我都看不出这是万泰的酒店。”
钟晚很自然地领他参观,笑着说:“我怕长住在酒店会很没有安全感,稍微布置一下,有点家的样子。平时保洁阿姨来打扫也让她不用动这些。"
梁序之缓步随她转完了这一百余平的小房间,戏谑道:“你可能选错了职业。”
说着,随手拿起她摆在柜子上的小玩偶,一模一样的粉头发小人,站了一长排。
钟晚笑:“如果没拍戏,我可能会找份出版社的编辑做做,副业跟朋友拍视频。也许就会有家居和好物分享题材。梁序之没作声。
钟晚才意识到他可能完全不了解视频博主、好物分享这些东西,笑了下,说去给他泡茶。
这时,梁序之手机响了声,他拿起来查看,是林叔发来的消息,说梁虹姗邀请他去她女儿下个月的生日宴会。他正准备回没空,似是想到什么,又将那两个字删了,看了眼厨房方向。
钟晚在厨房等着水烧开时,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她一回身,梁序之靠近,而后她毫无防备地被锢在流理台边上。
清冷的檀木香也扑面而来。
近距离无声对视片刻,钟晚有些不自在,说不出什么感觉,像是要坠进他的眼眸中。
想了想,她主动踮脚,抬头去吻他。
梁序之像是故意逗她一般,别开头,躲开了,唇角勾起一抹笑。
钟晚唇畔划过他的脸颊,刚从外边回来,微凉的触感。
梁序之看到她耳根逐渐发红。
身后水壶中的水已经沸腾,在寂静的房间中发出“咕嘟嘟”的响声,存在感十足,热汽弥漫在半空中。钟晚局促地攥了下衣角,想转过身去倒水,被他钳住肩膀,动弹不得。
这时,梁序之提起一件这种气氛中,很突兀的事
“下个月我有个表妹过生日,会办个小型的宴会,你想去吗。”
梁序之问这句话时,仍没有松开手上的力道,静静看着她。
钟晚心中划过不好的预感,还是先确认道:“您表妹?”
梁序之不动声色,语速缓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