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姗问:“朱粉壁画快杀青了吧,你下一部戏有打算了吗。”
钟晚道:“还不确定,都是我经纪人在谈。”
中途,纪温迪去另一边问靳峰鸣要合影和签名,她和梁虹姗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话题经过好几个梁虹姗认识的港岛女星,终于被她再次绕到卢文茵身上。
“她最后出事...媒体好像没怎么报道细节。不过当时我太小了,可能也没太关注这些新闻。
梁虹姗静了须臾,还是说:“是抑郁症,在她当时租的公寓,开煤气自杀的。”
钟晚深吸一口气,想到卢文茵在写给她的信中也提过,当时拍茶园,剧组提供的酒店太吵,她睡眠不好,想租个近一点的公寓,但附近出租的房源很紧张,最后是她的朋友阿姗帮她找到的她思索了下,问:“那当时那套公寓...有人自杀过
港岛这边
人又信风水,是不是不太好再往出卖了。
而后笑道:“我最近正好准备看看公寓,别正好买到这种房子。”
梁虹姗似是想到什么,就此打住,笑道:“你不用担心这些,序之给你买公寓,不可能会买到这种的。他手底下的人办事,一个比一个周全。”“她那套...在元朗那边了。”
钟晚笑笑,片刻后,装作八卦的语气:“欸,开煤气自杀的话...警察是怎么确定,她是自杀的,我印象里媒体好像也没有报道。”梁虹姗面色未改,说:“一开始是不确定,调查过她身边的人。但后来,在她手机里发现了一段录音,她自己录的,类似遗书的内容。随后她话头一转,似乎也不愿多提卢文茵的样子,
“不说这个了,想起来我也挺难受的。你们下一场戏是什么?靳老师的特效妆也快画好了。”
钟晚也不便再追问,心不在焉地跟她说起拍摄的事。
二十多分钟后,纪温迪跟着出去时,在车上,忍不住问梁虹姗:“妈,我不喜欢那个钟晚,她不就是那种捞的吗,你干嘛要跟她套近乎。”梁虹姗眉头一皱:“你不是想进演艺圈吗,现在全港岛跟你年纪差不多的演员,背后有资源的,钟晚就是其中之一,她现在是你最大的竞争对手。纪温迪更不明白了,“我也知道啊,那不就更不应该搭理她。就知道靠着我表哥,有什么本事...”
梁虹姗沉出一口气:“前段时间我可听朋友说,李导的足球少女也想找她演女一,为了拉梁序之那边的投资。纪温迪气得声音都大了,“凭什么啊,她都演了这部谍战了,怎么又要跟我争青春片的资源。她怎么什么都要跟我抢啊!”梁虹姗耐心道:“不是她要跟你抢,是蛋糕就那么大,但人人都想分。因为是对手,所以更应该把她笼络过来,做到知己知彼。梁序之那边我们家又说不上话,以后她在接洽的资源,我们也能提前知道消息避开。”纪温迪别开头:“我做不到,我烦她还来不及,不可能跟她搞好关系。”
梁虹姗看向她,眉头紧锁:“所以我这不是就在帮你吗,你这个脑子真是半点都没遗传到我。
“唉,不然说儿女为什么都是讨债鬼。教你都教不会。
十月末,朱粉壁画正式杀青。
钟晚到账了一部分片酬,手头终于宽裕些,杨白也开始跟她谈下一部要接的戏。
虽然她跟万泰影业的合约期限只有两年,但阿白也秉持着相当专业的态度,认真帮她筹谋。
最后,确定要接一部悬疑题材的电视剧,总共就十多集,演一个有点癫的反派。
按照阿白的说法,新人演员,在不愁资源的情况下,应该拓宽戏路,给观众留下几个印象深刻的角色,对后续的发展才更有帮助。钟晚欣然答应,且跟她的想法也是一致的。即使在演艺圈,她也不打算往流量艺人的方向发展,就算演的戏不一定能火,她也更倾向留下一些实打实的作品。离新剧的开机还有一段时间,钟晚得了闲,回深城探望了魏阿姨,
又用新到账的片
给梁序之挑了样礼物。
--她去商场挑的领带。
此前的一个月,他们的关系已经日趋稳定,她也越来越适应自己的角色。
卢文茵的事看似在他那里被一笔勾销。
梁序之有时联系她,或是直接让林叔来接,带她去吃饭、看赛马、去酒会,亦或单纯身体上的交流,在酒店顶层、在他的房间、在太平山的别墅。但即便如此,她对他的了解还是不多。
唯一有进展的,也许就是那件事上的契合程度。
梁序之的洞察力也体现在那种时候,清楚怎么样会让她更有感觉,清楚她喜欢什么。
后来花样翻新,她经常不堪其苦,却又难以控制地沉溺其中。
身体上的沉陷,也许才是束缚灵魂的另一种方式。
这天买好了礼物,钟晚正在看返回港岛的机票,接到林叔的电话。
“钟小姐,您今晚前能回来吗?
“可以啊,我就是准备今天回去。是梁先生催了吗?”
最近他找她的频率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