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姑娘叽叽喳喳。
方才进京,落脚的事情还没有安顿,吕沁宜嚷嚷着要过来找方幼眠,眼下马车东西全都在门口,便提出先去操持一番。
方幼眠没有留人,点头让他自去。
吕沁宜道,“阿兄顺带把酒楼定了吧?待会我和幼眠直接过去。”
“好。”吕迟叙点头。
“不如就醉江月?”吕家银钱多,跟醉江月也有交集,能占位置。
“好啊。”吕沁宜忙不迭点头,“上一次我还没有尝到醉江月的酒水呢。”
等吕迟叙离开,吕沁宜和方幼眠聊得越发欢快了。
方幼眠还没问呢,吕沁宜便告知她吕迟叙这次回去依着她母亲的话,相看了不少的姑娘。
对方都是精挑细选的,可他始终兴致缺缺,礼数倒是尽到了,可始终不冷不热,后来干脆面也不见了,总推脱人。
“把我母亲气得不行。”
“对了,京中铺子虽遇事,可到底不大,阿兄跟我进京,一来是想躲母亲的唠叨,二来么....”
她又朝着方幼眠挤眉弄眼,“你可别给我装傻啊。”
方幼眠垂睫,“我此生是不想再谈姻缘了。”
她目前就想自己清清静静的过个安生,恣意自在。
“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你可不要当机立断。”
方幼眠还要再说,吕沁宜却打断她,“好啦好啦,不说这个,我与你讲,过些时日小陆大人或也要进京了。”
“为何?”
“你在京竟不知道么,陛下病重,但凡州郡都要派人前来跟前祈福听差遣的,况且若有不测,太子登基,也好参祝登基大典事宜。”
“原来如此。”方幼眠唔了一声。
“......”
临近晚膳时分,方闻洲派人来传话,说他忙碌暂时不得回来了,不止如此,方时缇也同样没回来,叫小丫鬟归来报了信。
算着时辰快要去醉江月,跟在吕迟叙身侧的小厮正巧驱赶马车过来接两人。
友人许久未见,欣喜愉悦。
方幼眠一时不察就吃了不少酒,约莫太久不喝,醉江月的酒水前味淡,后味大,吕沁宜倒下没多久,她竟然也有些晕了。
想起身去小解,缓一缓。
出来的时候一个踉跄,险些绊住了门槛,幸而吕迟叙手疾眼快扶住了她。
“幼眠妹妹小心。”
她回稳身子,微歪着脑袋对着男人笑,软着声音。
“…多谢吕大哥。”
两人不曾察觉,这一幕被不远处匆匆赶来,长身玉立于木楼梯转角的男人尽收眼底。
见到两人攥握到一处的手腕,他本就冷然的脸色越发覆上了一层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