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本能地不肯张嘴。岑寻枝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道:“喝一点,就不难受了。
他哄孩子的本领退化太多年,语气和内容都生硬。
但被哄的那个还是接受了
梦里的小家伙感觉到了熟悉的监护人在照顾自己,充满依恋地咕哝了句“mama”,总算愿意张嘴,休斯问:“他刚才说话了?
岑寻枝一口否认:“没有。
无针注射对于皮肤娇嫩的幼儿来说还是有点儿痛感的,但岑寻枝捉住小於的小手,幼崽便也坚强地捱下这一针。连休斯都大为惊奇:“这个针剂应该挺疼的才对,连昏迷的大人都不一定能忍住。你家这个小东西,天赋异禀啊。岑寻枝望着幼患通红的小脸,想,这哪里是天赋异禀呢
是这个孩子习惯了忍耐,习惯了不呼痛,习惯了不哭诉
因为闹人的小兔子没人理,哭泣的小兔子也得不到安慰的糖,所以他也不再尝试。
明明还是这么小的孩子,却已经比很多大人都懂事
从船舱里挖出来到现在,连哭泣声都是低低弱弱弱的,担心吵到别人。
饿了,累了,疼了,想家了,从来不敢讲。生怕自己要求多了烦人,就会被再次抛弃。
他才三岁啊。最该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
就算是童年时代踽踽独行的自己,就算是后来捡到的......那个人,都没有小兔子这般隐忍。
如果不是阴差阳错到自己手里,这个小东西,又会如何呢
卖好,被他抢到了
岑寻枝叹了口气,自己大约又要重蹈覆辙了
堂堂联邦少将,还是边防局长,现在知法犯法私自窝藏违禁品不说,还动起了偷渡的念头
这都叫什么惠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