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该是你太乐观了吧??
蔺君也不知在笑什么,总之笑了半晌,忽的道:“对了,你那小徒儿呢?”
“叫也叫不回来,抓也抓不回来,泼猴一只。”玄素又长叹一口气,垂头,眼底明灭,“不指望她太多,不过现在,她若是把那些聪明用上的话,应当已经知道我在想什么了吧。”
他不想在小辈面前说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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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百个人,即便不是常青杀的,也必须是他杀的。”徐行将身上尘土拍干净,道,“若是我当掌门,定然会这么想吧。”
一行人自墓中出来,徐行照例还是给这位郎年供上了香蕉。到了外边,后劲更大了,凌寒一想到那人炼出来的鼎,脸色便忽白忽青,徐行怕他吐法器上要赔五百灵石,很友善地让他先行回去休息了。
余刃道:“的确。有理由,便可下禁令,绝情丝也可理所当然取回了。”
他又是一副不大感兴趣的模样,负手跟着徐行。徐行都不知他究竟对什么感兴趣,难不成真是下来游山玩水的?不过本就不是说给他听的。
神通鉴方才听了她的解释,还是一知半解的,懵道:“你早就知道那三分之一圣物有可能被调换了?那为何当初还要去取?”
“既已入局,何分落子早晚?我一向是先下手为强的类型。”徐行缓步向前,这次不再费心去摸人钱袋,只看看那碟醉花生,余刃便笑吟吟走过去了,“若是不去,怎知对弈之人是谁?”
调换圣物的主意应当是封玉出的,常青蠢得分不清好坏,迟早被她坑进地里。只不过,徐行不明白的是,常青又追过来围堵她,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她名义上已经将绝情丝送回穹苍了,身上绝无他想要的东西。
罢了。现在常青不来堵她,她却要去堵常青了。余刃捧着一包醉花生过来,递给她,启唇道:“现在便去水域么?”
徐行斟酌几分,道:“还是老样子,兵分两路。我有观真首席给的佛像,常青轻易发觉不了我——只不过,我还想去他家里再看一趟,所以,若是不幸撞见,只能麻烦你把他引出去了。”
余刃道:“文引还是武引?”
徐行道:“两个都来。”
“听你的。”余刃笑眯眯道,“那我就先把他骂一顿,再把他打一顿,这样可以么?”
徐行道:“不要我等下出来看见你漂水面上就好了。”
余刃上下看她,眨了眨眼:“我在你心中就是这般没用的男人吗?”
自然不是。余刃目前在徐行心中,暂时还算不上男人,只是一只巨大且按需柔弱的貌美跟屁虫,还是随时会飞起趴人脸上进行突然袭击的那一类……有他在,别人都不敢过来了。不过这话徐行没说出口,免得他又要作天作地一通发癫,只肃然道:“当然不是啦。哈哈。”
“……”
快马加鞭,没有丝毫休息的时间,两人又回到那片都来过数次的水域了。下水之时,余刃立于原地,将双臂微微张开,一副很乖等她来抱着入水的样子。
“你记性是不是不太好?”徐行不可思议道,“都让我看到你有一兜子鲛珠了,随便含一颗都能来回游个八百米,现在还装不会水?”
余刃笑意不变,仿佛心情完全没有不好:“啊……我竟不知鲛珠有此妙用。”
徐行懒得理他,一个猛子扎下去,霎时没了身影,她在水下睁开眼,往方位找去。
神通鉴:“这次没有手指,要怎么找到原地?”
徐行:“有路标啊。”
神通鉴还在思索哪里有路标了,就发现她说的路标是郑长宁那十分摇滚的半截手:“…………”
比起佛像,观真首席更应该送的是木鱼吧……
故地重游,再往东,便能看见锁住佛头的数条精铁锁链了。巧也不巧,嗅到气息,常青应该是在的,与此同时,水腥气比上次还要重了,应当是他其余地方的手下正聚在此处。现在这佛头,真是当之无愧的蛇窝了。
余刃悠悠然跟在她身后,徐行对他点了点头。
下一瞬,那蛇王殿的牌匾和大门被一道白光炸得面目全非,震颤声轰隆声响彻了整个海底,回声半晌未停。
“滚出来。”
动静实在太大,常青和一众蛇妖霎时闪身在外,阴沉道:“找死也要挑个好日子!”
余刃搓了搓指腹,冷淡道:“废话真多。”
常青厉色一闪,不怒反笑:“找过来送死,是为你道侣讨公道?当时缩在一旁当乌龟,现在倒是硬气。小白脸,把你扒了皮炖汤如何?”
余刃握拳咳道:“不是道侣……”
“谁问你了?!”岂有此理,好恶心的表情!常青身后手下激叫道,“想找死就成全你!!”
他神色更淡,敛眸道:“你伤我重要之人,十倍讨回来是应当。”
“我伤她??”人族竟也能如此颠倒黑白,常青喉管好不容易才接上,现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