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腰上多了一只手,而且这手还在往下探。
即使朝部落的战争那么惨烈,他都没有流一滴眼泪,现下不知为什么,感觉眼睛热热的。他就着这个姿势狠狠地咬在申的脖子上,申吃痛,松开了钳着他的手。
野再也不管,推门而出。出门时觉得今天的风可真大啊,吹得他眼睛疼。
摸了摸脖子上的齿痕,申推开身前的人,转身进了屋子。
女人追了过去,柔声说:“您还没......我帮您......”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申冷冷开口:“滚!”
泽风在家里待不住,常念只得带他出来遛一圈,正好叫他见到野从申的家里出来。他快走了两步,上前询问:“发生什么事儿了?眼睛怎么还通红的?”
野强撑着,扯出一个笑:“眼睛红了吗?可能是风大吹的。”
常念以为是他眼睛有炎症,就要给他看看。野本能地躲开,忙说:“祭司我先回去了,他们还在家里等我。”
常念皱了皱眉,但也没太在意。
祭司家的年夜饭十分丰盛,清蒸鲈鱼、四喜丸子、京酱肉丝、竹炭烤鸭,除了这些传统肉菜,还做了蒜蓉白菜、拔丝地瓜、蜂蜜奶冻、蛋黄焗南瓜。
色香味俱全的菜加上热腾腾的饺子,把年味烘托得十足。瑶起身举杯,有的人杯中是果酒,有的人杯中是丰年。
常念浅浅喝了两杯梨子酒便醉了,厉半抱着将人带回了屋,但坐到炕上他说什么也不肯躺下,厉无奈坐到一边。
他觉得今晚的脑袋格外的沉,索性也不为难自己的脖子,顺势靠在厉的肩上。
“厉,今晚的月亮怎么有两个。”
厉之前尝过柿子酒,那个酒烈,也让他体会了一次醉酒的感觉,于是说:“你醉了,今晚就一轮月。”
“嗯”常念低低的应了一声,嘟囔:“我醉了,眼皮好沉,可能要错过守岁。”
怕他脑袋摇摇晃晃的掉下去,厉用手扶着,问:“什么是守岁?”
进到冬日,他说的全民识字也提上了日程,为此还特地找云叔做了刻印,给来上课的每人发了一本三字经。
习惯了教书育人,常念一听到有人问问题就本能地坐直身子回答。
“守岁就是辞旧迎新......”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而是伸出手指按在厉的嘴唇上。“厉,你的唇好薄!人家说唇薄无情,可我觉得不对。”
厉的体温偏低,就连唇瓣都是冰冰凉凉的,常念想用手指给他揉搓的热一些。
知道他是醉了,厉声音沙哑道:“听话,别惹我。”
对面的人还不知死活的哼唧了一声,反驳:“你的唇太凉,我帮你暖暖。”
厉喉咙滚动,扣着常念的后颈,将人抵在自己额头上。
“念,是你招我的。”说完,他擒住作乱的手指,凑近了咬在他的唇上。
怀里的人吃痛,带着点泣声说:“厉,疼。”
纵使心中的火烧得再旺盛,但一听到小狐狸说疼,他还是按捺住自己的躁动将人松开,稍稍退后一些。
常念的眼里还带着雾气,盯着他不满地问:“你刚才是想吻我吗?”
吻?什么是吻?刚刚那样吗?厉的手抚上被他咬得殷红的唇,轻轻揉了揉。
许是因为醉酒,眼下的常念好像爱情中一往无前的勇士,拍开厉的手说:“笨蛋,想接吻吗?我教你。”
话音刚落,他的一只手缠上厉的脖子,另一只手在他唇瓣轮廓上慢慢游走,就好像是在脑子里刻印下这个形状。
厉的呼吸有些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的手指再这样胡闹下去,不轻不重地将游走的手指用牙齿禁锢住。
常念嘶地一声收了回来,但刚才的动作好像为他确定目标,一个吻便印了上去。
厉的唇微凉,他的却被咬的发热。他先是蜻蜓点水的碰了一下,却觉不够似的又前倾着加深了这个吻。
他像是要将自己的温度传给对方,追逐探寻,粉嫩的舌尖不知何时进入了对方的口腔,带着梨子酒的清香,熏得厉脑子都炸开了。
但厉也只是迟疑了片刻,就以更激烈的方式回吻过去。他用舌尖撩开怀中人的唇,趁着他喘息的功夫长驱直入。
接吻是人类对爱的本能追逐,他之前只是从不知道,但只是稍一点拨,便一发不可收拾。月光下的东厢房里,只能听到暧昧的啧啧水声和呼吸急促的低/喘嘤咛。
第二日,常念是被东院的大公鸡吵醒的,他觉着宿醉之后不仅是脑袋疼,嘴唇也有些疼。因为延越还没有镜子,就趁洗脸的时候照了照,虽说嘴唇还挺正常,不过真的有些隐隐的疼,难道是梨子酒蜇嘴?
正巧这时厉进屋,他摇了摇脑袋说:“以后劝着我些少碰酒,我好像酒精过敏,早起来觉得嘴疼。”
厉去外面想了一个时辰,要如何将两人的事说一说,结果一进来对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艰难开口:“昨晚你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