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机灵,改名常顺,留作侍从。
常顺点点头,说:“回祭司,他与我是同族。”
“哦,怪不得他一直瞧你。”
那人之所以看了好几次,是因为他并不敢确认,早前那个枯瘦的人,怎么才过去两个月,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这时,正好上课的孩子放学归家,常顺家中有个五岁幼子,也送去读蒙学了。
小家伙老远见着人,颠颠的跑过来。跑到近前时,调整了下步伐,换成走路。他对这常念有模有样的一拜,“见过先生。”
常念不知从哪儿摸出两块糖,放到小家伙手里,“听教习先生说你近日表现的不错,这是祭司奖励你的,小蔓姑姑今日做了梨花酥,晚一点叫你母亲带回去。”
常顺有些惶恐,推拒道:“祭司使不得,蔓姑娘做的东西太金贵,可不能叫着小崽子糟蹋了。”
“什么叫糟蹋,咱们府上送去那些孩子,数你家儿子最出色,怎么能不奖励,收着便是。日后孩子的笔墨纸砚,我会定期派人给你家送去,别舍不得用,咱们祭司府供个小娃娃的钱还是够的。”
常顺感激行了一礼,虽然他来的不久,但也知道想在延越混出个样来,得好好读书。他是丁籍,但他儿子不是,只要好好学习,以后指不定会有什么出息呢。
和祭司说完,小家伙才跑过去和自己阿父说了句话,然后高高兴兴地背着书包回家了。
常顺在人群中的同族见到这一幕,心里说不上是羡慕还是后悔。
兵部带头的不是申,申在衙门里忙活呢。为首的人见到常念,恭敬地说:“见过祭司。”
常念摆摆手,“走吧,正巧一起。”
完事,他与身后的常顺说:“你不是说有同族在吗?不用跟我后面,去与同族说说话吧。”
得到批准,常顺落后几步,“谢祭司。”
那同族不敢相信的问:“你真的是顺?”
他腼腆一笑,说:“那还有假,刚刚不还见到我家崽子了吗?”
确实,只不过这爷俩变化都太大。尤其是他儿子,之前一副要过不去这个冬日的样子,现在不仅干净乖巧,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之前还以为入了丁籍,比奴隶好不了多少呢,如今看来,自己活的才更不像人。
“我看你家崽子,穿的用的和延越其他孩子没有区别。”
常顺家孩子内里穿着短襦长裙,外边套着毛皮做的外衫,这是祭司府给家丁家的孩子统一做的,样子好看不说还十分保暖,与部落里其他孩子的穿着几乎无异。至于他话里的“用得”,是指孩子斜挎的书包,因为是蒙学统一发的,自然也和其他孩子一样。
“是,祭司大人宽厚。”常顺诚心感念说。
“不知你家崽子的丁籍要从何时算起?”
毕竟小孩子除了张嘴吃饭,其他什么都做不了,在他看来十年丁籍定是不能从来延越久算的。
常顺摆摆手:“我家崽子可不是丁籍,只要这期末的摸底测试合格,他就能拿到内城的户帖,如果过不了,也能得到外城的户帖。祭司说了,我们父母赚的钱,怎么也够养活一个孩子,既然孩子是自己养的别人又没有出钱,就不能算丁籍。”
那人有些吃惊,“还能这样?是只被祭司选走的如此,还是其他人也如此?”
能去挑选家丁的,大多都是在延越任职的,至少也是有一定眼光的,所以办事都很敞亮。
“所有人都如此,不过我命好,被祭司挑中了,祭司家待遇更好一些。”
不只是聊天的人,一旁的那些人听了都在心里叹气,早知是这样,当初就应该选择拿丁籍加入延越。
常顺看出他的悔意,说:“你也不用觉得遗憾,我听祭司说了,你们这次过来就是考虑是否加入延越的。这不又是机会吗?可要抓住了。”
那人对此有些犹豫,不确定地问:“机会?”
常顺不答反问:“你觉得眼前这里如何?”
如何,在常顺的同族看来,这里宛如神仙居所。
“很好,特别好。”
“首领和祭司规划的卫星城,也就是在巡防城那建的新城,会比这里还要好。”
同乡一脸不相信的问:“这是延越主城,其他地方怎么会超越这里?”
常顺也不着急解释,只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听到这话的一群人,在走出旧城区来到新城区时,终于明白了常顺话里的意思。
虽然新城区还在建造,但一期完工的工程也足以窥见新城的一二。楼阁台榭、宏图华构,与旧址又是完全不同的样貌。
“相信我说的了吧?虽然新城不能如主城这般华丽,但确实会比旧址更好一些。我听祭司说,最多一年,新城便能建造完成,到时候你们就能过上如延越百姓一样的生活。”
完事,他补充:“你见到的这些,是延越自己一砖一瓦建起来的,想过来享受人家的成果,我须付出十年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