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在选妃吗?”
周柯义愤填膺:“我也嫌他们挑三拣四,又不和他们睡觉,怎么皮肤也要好?!”
江知羽琢磨:“听上去就难伺候,像是光棍憋久了很会幻想。”
直觉性感到不妙,他趁机说:“我要不还是别惹这类人了。”
可惜话音落下,周柯分分钟变了脸色。
“你的工作态度在哪里?人家出手就是百来万,别说减肥和美容了,哪怕让我跳脱衣舞,一打款我立马清凉上阵啊!”
然后他纳闷,江知羽也没谈过恋爱,单身狗之间搞什么鄙视链?
再者说金融行业妖风那么大,平日里看着独善其身,背地可没让自己憋着。
他们的私生活肯定比江知羽丰富多彩,不至于找无辜的翻译员发泄想象力。
江知羽想推辞没成功,反而被教育一顿,暗落落地移开眼。
他嘀咕:“噢,他们是单纯的爱装又事多。”
紧接着,他在心里说坏话,逼王就是麻烦。
在公司交完底,周柯也要下班了,见外面阵雨没停,开着越野顺路送江知羽回去。
江知羽在附近租了一套酒店式公寓,做高级翻译收入不菲,能供他过上优渥的生活。
尽管这段时间被派遣在外,但有保洁按时上门打扫,公寓维持着整洁干净,随时欢迎主人回家。
泡了一会儿热水澡,江知羽钻进被窝,之前在商务舱睡过觉,现在还不是很困。
他打开微信列表找出本科同学,这人目前任职于松晟的并购部门。
江知羽寒暄了几句,随后开门见山,询问这次合作谁有话语权。
同学开朗健谈,这件事也算不上秘密,直率地说由他们组内讨论筛选,最后交给并购组的老板过目。
“我们要求很多。”同学袒露,“和颜控没什么关系,说白了不缺人,各方面卷得厉害。”
他补充:“老板本身在工作上特别挑,我们把名单送上去,肯定希望他看完能一次性通过,也就会把门槛设高点。”
江知羽好奇:“你们老板的脾气怎么样?我可能会和他打交道,在学习如何驯服霸王龙。”
同学回答:“我很少有资格和他说话,这一块怕是帮不到什么忙。”
他话里有些无奈,语气则恭恭敬敬,江知羽捕捉到了钦佩和崇拜的意味。
“这人一打眼就瞧得出来骨子很傲,性格谈不上多好,不是亲和型领导。当然,大家对他很服气,他属于扛得住事的实干派……”同学揣摩着描述。
并购组交易复杂,过手资金有万亿之多,在公司里地位颇高,能做这个业务的一把手,足以说明对方的工作水平很强。
普遍而言,这类事业狂都有性格瑕疵,江知羽不太意外,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睫。
耳边,同学扯远:“我一直有点怕他,上个月和他开指导会,居然有男的缠着他想加微信,吓得我差点心脏骤停,连忙上去护驾。”
江知羽搭话:“他是同性恋么?”
“算性冷淡吧,他从来没传过花边绯闻,被那男的搭讪,表情臭得和基金跌停了一样。”
同学唏嘘着,话锋一转:“他应该是很受瞩目的类型,你如果能碰见就会懂了。”
名利场上过招,谁有胃口欣赏客户?江知羽身而为gay,对此心如止水。
他不以为意地用指尖拨弄枕头,与同学闲聊了几句日常琐碎。
道谢后,江知羽挂掉电话,同学在聊天框发来老板的名字。
[戚述。]
江知羽瞄过一眼,默默地说,这名字一股精英腔调,让人下意识地想绕道走。
好在以同学的口气,戚述的级别非常高,哪怕是松晟员工都很难见到面。
估计自己也不会与之有多少交集,尽量别招惹到逆鳞就好了。
第二天,江知羽睡到中午,他的工作考勤灵活,出差结束之后有个休息期,没排班可以自由活动。
他本来计划跑苏州看望奶奶,不料奶奶报了旅游团,这些天去武汉赏花了,远比社畜更快活。
正好自己一回来就有事要忙,江知羽在床上赖了没五分钟,摇摇晃晃地去洗漱。
这几年养成了习惯,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听新闻磨耳朵,屋内响起刷牙声的同时,回荡着流利的rp音。
他就着牛奶吃掉沙拉,再打开笔记本电脑,清瘦的身体蜷缩在沙发里,开始搜集戚述的信息。
戚述的隐私保护意识很强,堂堂首席经济学家,网上居然没有照片。
江知羽扫过他的履历,国内top2出身,硕士在海外名校,做过私募也待过券商,每一行字都证明着本人的优秀,可以说是风头正盛。
校园经历之外,戚述的几次投资非常成功,大概是业内人士向往的人生轨迹。
如今升职到高位,江知羽计算他的年龄,堪堪比自己大了两岁,今年刚满二十八。
投行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