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冰镇的汽水,笑得傻里傻气,“现在消毒了。”
祁妄眉头依旧皱得很紧,仿佛咬到舌头是很重的伤。
林淮溪没有办法,只能露出舌尖,让他检查。
桌上放着一盏昏暗的小灯,林淮溪恰好背对着光,祁妄为了看清,只能换了个角度,手指勾着林淮溪的下巴,而他微微低下头,光亮才穿过林淮溪现条笔直的下颌线,落在了他们脸上。
“还好不严重,”祁妄叮嘱道:“不要刻意去舔,若是因此口腔溃疡了,及时跟我说。”
祁妄不知为何,从小到大都特别紧张他。
平时很温柔,但是他一旦受了伤就化身为严厉无情的教导主任,说一不二,林淮溪为了安抚他的情绪,乖乖地点点头,还朝他笑了笑。
祁妄冰冷的眉眼这才融化了一些。
吃完饭后离睡觉还有很长时间,山上信号不好,大家不能玩手机,闲得无聊,便凑在一起玩桌游。
林淮溪在执行任务失败后,抽到了真心话的惩罚卡。
游戏的胜利者是坐在他对面的男生,大大咧咧地问道,“淮溪你有没有对象?”
此话一出,三道目光射在他身上,男生被凶得愣了愣。
林淮溪格外坦荡,“我没有。”
他的长相乖巧无害,仿佛聊什么话题都不会生气,刚认识不久的人也敢跟他开玩笑,“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待会儿就把消息同步到小群里,等着吧,之后就有呼啦啦一群人来追你了!”
林淮溪只当是开玩笑,“太夸张了。”
学姐晃了晃手指,表情认真地说道:“一点也不夸张,看来你对自我的认知还不够准确呀。”
林淮溪这长相这性格,男女通,吃在一起了就不想分手,还让人想要倾尽所有对她好。
学姐啧啧了两声,感叹道,“如果不是我老了,我也想对你下手。”
跟她相熟的人,立刻开玩笑。
“你不过就大了两岁,装什么成熟啊?”
“别在这儿给自己找台阶下了,你是觉得自己竞争不过别人吧?”
“小学弟才刚入校两个月,你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不怕吓到人家嘛。”
听到这个话,大家齐齐去看林淮溪,林淮溪没有半点尴尬和扭捏,笑出了两个梨涡。
“……”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吗?
玩笑再开下去就有点伤人伤己了,大家对视了一眼,默默转移了话题。
但林淮溪的运气格外差,下一轮游戏还是他输了。
对着林淮溪这张脸,也问不出太犀利的问题,学姐心软了问道,“你跟祁妄是什么关系?”
“我们幼儿园认识的,从小一起长大,基本上没有分开过。”
学姐露出了羡慕的神情,“我也好想有个这样的竹马呀。”
坐在旁边的人话不过脑子说道,“淮溪刚刚咬到舌头,祁妄可紧张了呢,非要看看那个小伤口,感情太好了,我和我亲哥都做不到这样。”
还有另外一个有亲兄弟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气,露出嫌弃的表情,“得了吧,我哥若是看我咬到舌头了,能放下碗筷,手舞足蹈,原地跳一个野人舞!”
大家谁都没有往那一层上想,羡慕地看着林淮溪和祁妄,也想有个感情好到这种程度的好朋友。
只有钟崇丘目光沉沉地注视着林淮溪,又警惕地看着祁妄,察觉到了他的私心。
祁妄神情淡然,一颗心只放在了林淮溪身上,仿佛并未处于话题中央。
闲聊比桌游还有意思,众人渐渐忘记了正事,话题又引到了祁妄身上。
“那祁妄是不是单身呢?”
只要有林淮溪,祁妄就会表现得很温润,但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有多么冷淡,祁妄听到自己的名字,抬眼看向提问的人,眸子又黑又沉,像是永远望不到底的深渊。
在某种程度上,祁妄比林淮溪更受欢迎,入学后有不少人对他动了心思,提问的人也是这样,但此刻跟祁妄对视,像是有一盆凉水从头上浇了下来,他瞬间清醒了。
“啊,不好意思,我没有别的……”
林淮溪打断了他,眯眯地说道,“他应该没有吧。”
说完,他转头用眼神询问祁妄。
在林淮溪的注视中,高山上的那捧白雪终于染上了人间烟火气,祁妄的表情中带着无奈和纵容,“你不清楚吗?”
除了各自上专业课,他们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一起,林淮溪觉得祁妄没有事情瞒他,点了点头。
在场的人中没人敢问祁妄问题了,又把矛头对准了在场第三最受欢迎钟崇丘。
“崇丘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钟崇丘开口前不着痕迹地看了林淮溪一眼,脸部的线条绷紧,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气,但刚开口就被打散了。
林淮溪刚把油蹭到了手上,起身去洗手,钟崇丘的话也成了他的背景音。
祁妄看了钟崇丘一眼,也许是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