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彼此心意,宋书灵在忍,他也在忍,晚上印在额头的亲吻结束
别这么有耐心了。
阮榛把脸埋在枕头里,抿着嘴笑,又觉得不好意思。
在这方面,他还挺随心所欲,也愿意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欲望。
那么现在,阮榛就闭上了眼睛,心跳着感受这陌生的愉悦。
肌肤接触带来连绵的战栗。
今日是难得的好晴天,上午九点多钟,他们在屋里彼此亲吻,抚摸,颠鸾倒凤,白瞎了这样好的光景。宋书灵却突兀地停下了。
“没东西....""
他半是尴尬,因为激动,胸口还在剧烈地起伏着:“我、我这会就买。”
阮榛趴在床上,闻言露出只眼睛:.....没有吗?
“我当然没有,”宋书灵自证清白似的,拉开床头柜,“跟你讲过的,我...我没跟人好过,怎么可能会有。”阮榛又给脸埋下去了,臊得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因为宋书灵真的如他所言,太有耐心。
仿佛对待一只紧闭着壳儿的蚌,一点点地亲,一声声地哄,用最大的温柔和细致来等待缝儿的打开,露出里面的软.肉和那汪清亮亮的阮榛伸手,扯住了宋书灵的小臂:“别......"
他闷着声音,耳朵红透了。
“不....可以的....."
宋书灵喘着气:“不行,我怕给你弄受伤,你、你稍等一下。”
他拿起电话,简单地讲了句什么,就继续低头,亲吻阮榛的头发。
阮榛是真的受不了了。
他侧着脸瞪来:
“既然这样,能不能先给你的手指拿出去?”
否则他完全坚持不到东西送来。
那样也太丢脸,还没完全进入正题呢,就被弄得不行,哪怕宋书灵不笑话他,他自个儿都没脸见人。宋书灵一叠声地答应:“好,都听你的。”
嘴上说的好听,动作却半分没停。
阮榛即将崩溃,咬牙给人推开,扯过被子胡乱地往身上一裹:“下去!”
宋书灵的手撑在对方耳侧,哑着嗓子:“宝贝.....
混账。
哪儿有给宝贝折磨成这样的?
阮榛是真的恼了:“你听我的不?”
宋书灵毫不犹豫:“听,什么都听你的。”
别说是听阮榛的话了,这会儿哪怕阮榛要天上的星星,宋书灵都得搬个梯子去够下来。
“把领带给我。”
阮榛眼尾一小片都是红的,锁骨上也全是揉搓过的痕迹,可怜兮兮的模样。
他咬牙切齿:“我要给你绑了。”
宋书灵愣了下:“嗯?"
绑已经够客气了,阮榛现在恨不得给宋书灵锁床头了,让他尝尝这是什么滋味。
见人没太大反应,阮榛毫不客气地翻身,直接给旁边那条领带拿过来,瞪着宋书灵。
沉默片刻。
宋书灵乖巧地伸出自己的手腕。
墨绿色的领带缠绕了两圈,又打了个死结,阮榛终于舒坦了,刚拍拍手,就听见外面的敲门声。
"先生,东西买好了。”
宋书灵清清嗓子:“放门口吧。
说完,他就无辜地看着阮榛,举起自己被绑着的双手:“宝贝,我拿不了。”
阮榛:“....""
他默默地捡起外套披身上,给东西拿进来,重新关好了门。
塑料袋发出悉悉索索的摩擦声,宋书灵躺在床上,仍是一脸无辜。
阮榛突然有些手足无措。
因为宋书灵这会儿的语气特别正经,认真,还包含着殷切的鼓励之情。
“那.....麻烦宝贝自己来了。
阮榛吞咽了下:“我、我怎么自己来?”
宋书灵没吭声,用眼神瞟了那么一下。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阮榛硬着头皮打开包装,戴的时候指尖都在抖。
宋书灵一直在看着他。
阮榛脸上发烧,最后松开手:“好了。”
"没好,"
宋书灵笑了起来,声音很哑:“乖点,自己坐上去。
.....阮榛无法呼吸,眼前阵阵发黑。
他感觉自己吞噬了一个巨大的秘密,在少年人的青春里,在坝底的山野林间,他像是怀揣着珍宝的孩子,赤着脚跑过溪流与山风,耳鸣鼓噪,心脏跳得厉害,可是,可是还想跑得更快一点,才能到达那人的身边。然后扑进对方的怀里。
秘密是什么呢?
一定要和他分享才好。
被撞得太凶,宋书灵疯了似的亲他,阮榛的脑袋和肩膀都要悬空了,宋书灵又伸手给人捞出来,一遍遍地去吻他的眼角。绑着手腕的领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的。
阮榛攀着宋书灵的肩,低低地叫,留下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