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写着一长串足以晃花人眼的头衔,但比起那些头衔更为引人注目的,是他手写的名字:牧肆。两个字紧贴在一起,最后一笔拉得极长。字和人一样潇洒不蜀
一抬头,潇洒不羁的大画家正专注地看着她,距离那么近,仿佛视线里除了她容不下别人似的。
他笑眯眯的:“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画家小姐。
进画廊时带着一幅画,再走出来的时候,手里却多了一张门票
一不对,还多了一个育大的小尾巴。小属巴懒懒散散地跟在她身后,一路把她送出了门,看着她上了车,才对她挥挥手:“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旋画小姐!"隔着窗户,旋嫡一面扯安全带,一面对他挥手示意
小尾巴一一也就是牧肆,却仿佛看不见一样,噔噔噔两步跑过来,凑近窗户,重复了一遍:“周六早上九点,别忘了。“我知道了。”旋姻说,
牧肆这才满意,挥挥手又说了几句适,转身回了画廊。留下旋嫡坐在车里看着他的背影,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只是挥手不够,牧肆非得要她亲口说记得,他才满意旋姻还看着他的背影在思考什么,突然,从背后传来幽幽地一声
“周六?早上九点?什么意思?
旋姻一愣,转身一和一双熟悉的眼睛对上了视线
那双眼睛紧盯着她,仿佛盘问又好像幽怨的质询:“他是谁?
一那竟然是章谢
而早上出门的时候,送来她画廊、负责监视和保护她的,分明是另外两个警察。
见旋嫡怔愣,章谢的语气更加不满,但那种不满不是质疑,而是其种......奇怪的,幽怨:“你还没回答我的话。旋姻张了张嘴,解释的话还没说出来,突然感觉身后射来了一道更为炽热的目光。她奇怪地抬头一看,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另一张更为熟悉,也更为幽怨的脸....林知言
她硬生生呛了一下
“你们俩怎么来了?
后视镜里,林知言用谴责的目光看向她。仿佛在问:为什么我们俩不能来?
章谢道:“我?哦,我来接替同事,换班。”他把‘换班’两个字咬得极重,但完全不肯被她转移话题,接着追问:“那男的是谁?”顿了顿,似乎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奇怪,于是找补,“我的意思是......现在你身边出现的任何人都将成为警方的重点怀疑对象。“你是说牧肆先生吗?”旋姻侧过头
三人一下子对上了视线。紧接着,两个男人发现,她竟然在笑
那种轻松而自在的笑,自从裴浩死后,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脸上的笑容
他们不约而同地一顿,心里同时漫上某种酸软和嫉妒
“他几天前才回国,不可能是凶手。”旋姻就这样笑着,黑沉的眼睫扑闪着,毫不在意地为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男人打包票,“放心啦,他是个好人。林知言听见自己的声音,还是冷静的,但只有他知道内心滚烫如岩浆般沸腾的嫉妒:“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请我周六一起去看画展。”她伸出手,一张门票躺在手心里,上面烫金的名字堪称刺眼,“他说他会教我画画。“而且.....”她抿着唇再次笑起来,丝毫不知道自己带着期待的笑落在他们眼底,有多么令人发狂。说到这里,她又有点不好意思。纤长的眼睫蒲扇似地垂下,看不清她的神情,只有一抹软红爬上雪白面颊,咬着唇,留下一点儿红印。“而且,他还买了我的画。’
小小声地欢呼:“现在我有钱啦。
她侧着头,只露出半边雪白的侧脸,车窗外灿烂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却照不亮她的表情,这些天来的憔悴依然挂在她的脸颊上。她明明在笑,却有一种萧索顺着阳光滑进人心底,真奇怪。林知言心里头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来
她是怎么做到,就用这么短短的两三句话,轻易拿捏他的心脏的?
轻轻松松地就把他心里滔天巨浪般的嫉妒和抓狂,抚平成一波一波酸软的海浪
几乎是不受控制地,他伸出手。
“我也,可以照顾你
”照顾受害者是我的职责-
两句话,一前一后叠在一起;两只手,也是一前一后握住旋姻的手。
三人同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