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似锦道,“陆拂是一个成年人,他应该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既然治好了病,就应该独立存活,而不是靠你那份兄弟之情的怜悯勉强度日。”“独立存....."陆渺看着她的眼睛,“你都没有让我独立存活。”
程似锦没有躲避。两人的目光就这么再度交融,她完全坦白,毫不遮掩,墨眸之下是无尽的深渊,望不见欲望的尽头。程似锦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指间柔和的温度贴在他的面颊上。她轻叹了一声,温柔地亲了亲他的额头,陆渺下意识的闭上眼,发觉她只是亲了几下时,又抬眼望过去。“因为你不配。”低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从你对我表白....,应该是从我决定接受你表白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没有独立和自由可言了。陆渺,投入感情是一件作茧自缚的事情,对你而言是,对我来说也是。我看不到你会心情不好,会很暴躁,你要对此负责。他的脑海空白了一刹,第一反应是一一什么?她接受了。
但马上理智又占领上风:.....我、我有点高兴。不是,这样想很.不健康!”
程似锦质问道:“你把自己照顾得很健康?”
“很好啊!”陆渺说,“我觉得....嘶,痛...
她的手按到陆渺的手臂上。之前跟蒋令动手的时
候挨了几下,虽然没伤到脸,但手臂内侧青了很大一块儿,留有瘀血的地方要很久才能恢复。
程似锦审视地、接近拷问地凝视着他。
陆渺不好意思这么说了。
“我让人去见陆拂了,给他说明了一些情况。”程似锦站起身,拉出脖颈上的吊坠,将一把很原始的小钥匙拿在手上,解开链子连着的锁。随着咔哒一声,限制住行动的锁打开了。程似锦站起身
“楼下有全天
话。这些管家也知道,你没必要求助于他。
她把一个新手机放到床头:“给你加了一些定位功能,做了点限制,不过正常使用没问题。
...程似锦””
“嗯?”她应声看过去。
“你是变态吗?”他问。
程似锦露出思索的表情。她居然用心考虑了一会儿,笑着说:“还可以吧。起码我没有让你给什么白月光挖心挖肝,非要你的眼角膜给我死去的爱情殉葬....还算人道。陆渺麻木地低下头,埋在被子里,一片清澈无瑕的爱慕之心像被烤焦了似的,涌起一种“我爱的人居然是个变态”的迷茫。他垂死挣扎:“你的心理一定有点问题....伯父伯母都没有关心过的吗?””
程似锦其实很自知,她回忆了一下母亲和父亲某些时候旁敲侧击的关照语句,回答:“好像有的。我不喜欢理智脱扣,可惜已经脱扣了。我不想对什么东西上瘾,可惜....她长长地吸了口气,对于没法自控这件事很是惋惜,但随后说得是:“我能随时得到,那为什么要戒断?说实话,我对你的消失稍微有一点儿戒断反应,我会有点烦躁。这明明是你的错。在说“这是你的错”时,她的视线一直盯着陆渺的脸。语气那么温柔,词句如此冷酷,冰火交织的感触让陆渺简直诞生了一种幻觉一一她说得似乎不是“这是你的错,”而是在说一一-“我稍微有点儿喜欢上你了。”
这样的刺激,让陆渺一时无法克制心中潜滋暗长的雀跃。他的拒绝变得很无力,抗议的很微弱:“这是.....非法拘禁,我要报警抓你。”程似锦把自己的手机解锁,扔过去:“我的可以打出去,你报警吧,跟警察说你被拘禁了,每天强迫你按时吃饭喝药,不让你回家。这个拘禁狂是你想追求的女友,这么说可以吗?”她看了一眼手表:“我今天没有特别多的时间可以配合调查,你要报警抓我需要现在就打过去。”陆渺:“....."
非常可恶。程似锦还是很坏。
他真的很想反抗,可是就像她说的那样,这种罪名实在不成立,而且他怎么可能抓她....陆渺看着解开的手机,对着她的屏保发呆半晌,给她换了个壁纸,垂头丧气她扔回去,把自己埋在枕头里一动不动像是一株晒蔫儿了的兰花。
程似锦淡定道:“不报警抓我了?”
他抱着一个枕头,把下巴放在上面,对自己的恨铁不成钢盈满胸口,声音低落得有些可怜:“我乖乖听话你会放我出去么。我会好好伺候你的....要不你分给我一个事情做吧,我会擦地洗衣服做饭,你可以把工资打给我弟吗?他真的干不了什么活儿程似锦说:“不要艺术类。”她顿了顿,“擦地也不要。”
陆渺认认真真学美术、兢兢业业求学办展,弯了二十多年的腰终于断了。他发自肺腑的控诉:“我可以把地擦得很干净,我还会烤小蛋糕,我很能干的!”程似锦盯了他半晌,无奈道:“我知道你能干。”
陆渺心弦一紧,谨慎地问:....句是黄腔吗??
“不是。”程似锦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会累到你的,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