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把脉,万一有何内伤.….…岂不是..………孟时清含情眼中载着一汪春水,却不似方才那重伤虚弱,语气温和的与浮玉打着商量:“待会儿阿离过来,师妹你可否替师兄撒个谎。”
浮玉嘴角抑制不住的想要翘起,偏面上还要故作淡定:“师兄先说说看,若是对温师妹不利的话,我自然不能欺瞒她。”孟时清眼底划过一丝不自然:“对阿离倒不会不利,如若待会儿阿离问起我的伤情,还望师妹莫要如实告知与她。”浮玉忍不住笑:“师兄说的这不难,只不过我瞧着温师妹是棵不开花的铁树,的确需要刺激一番。”“多谢师妹。"孟时清温声道谢,放在凉被之下的手却微微攥紧。
若是能博得阿离同情,就算是再大的伤也是值得。大
孟时清的偏房堆放的都是一些衣物,并不紊乱,仅仅有条的放在该置放的位置。
温离进门便蹲下身子按着孟时清的意思将靠门的柜子打开,果不其然瞧见里边放着的药瓶,正当她将药瓶拿出时,下边柜子放着的一双金缕鞋,引得她的注意。鞋底还沾着泥土,泥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后山的记忆重新浮现,她清楚记得当时身着黑衣、恶鬼面罩,手指长剑差些取她性命之人,所穿那双鞋子,便是这双金缕鞋。
她不可能忘记,也更不可能记错。
那日想要杀她的人怎么会是孟时清!
温离握着药瓶的手微微发颤,既然要杀她,为何动手到一半又突然放过她?
温离缓缓起身,转过身时猛地扎进了来人的硬挺的胸膛里,布料紧实柔滑,是上好的蜀锦,靠近时还萦绕着淡淡的焚香,让人忍不住想要埋入其中深吸一口气。温离是这样想的,同样也是这样做的。
而后便感觉手腕一紧,手中的药瓶被人抽走,微凉的手贴上了她的手心,指骨互相摩挲带着轻轻瘙痒。他的指腹很软,但因为常年握剑的缘故,上边还有一些茧子,也就是这层薄茧,导致原本不大过分的动作,变得意味深长。
温离试着抽了抽手,却抵不住他的力道,蜷缩着的手指紧闭,十分抗拒他的动作。
但她被困于木头柜子于他之间,往前是他宽阔的胸膛,往后是坚硬木柜,为了防止她挣扎开,他的另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不容抗拒的按在头顶,缓缓将与她相交握的手移到眼前。温离微微抬眸,不偏不倚的撞进他如墨眸底,醉于他貌美容貌之中。
二人几乎是贴在了一起,她的发丝乌黑发亮,别有用心的贴在他的脖子上,随着她挣扎的动作不断的戏弄着他脖颈处最为敏感的肌肤,时不时有她的香味蹿入鼻腔之中,狠狠的撺掇他的呼吸。
容阙意识到有些不妥,于是退开了些,但还是没有松开她。纤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她白皙的玉指,指尖微微用力,将她蜷缩在一起的手指一根根撑开,直到露出掌心。温离没了脾气,干脆将手松开,摊开到他眼前,小手试图将他整张脸都包裹起来。
只见她掌心红润,并没有他先前瞧见的印记。容阙微顿,松开她的这只手,想去拉她的另一只手。温离空着的手下意识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不大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这一巴掌下去,二人皆是一愣,温离不可置信盯着容阙有些发红的右脸,哑然不知何言。
容阙同样盯着她,脸侧是火辣辣的疼,力道之大,仅靠着那鲜红的手印都能辨出。
温离嗫嚅:"你……没事吧?”
容阙摸着右颊,顺势松开了桎梏着她的手,羽睫垂着遮住眼底渗漏的情绪,像是被她打丢了魂似的傻傻站着。温离见状更慌了:“你绑着我,我也没有办法啊。”他身形颀长,温离抬起头也只能看见他线条分明的下颌,想要看清他的表情,还是有些困难。
“抱歉?"温离垫着脚想要看清他脸上的情况。容阙却突然握住她垂在身侧的小手,迅速的瞥了眼,待看清后又故作镇定的松开,缓缓开口:“无碍,不算重。”他脸上的红印五掌清晰,若是再打重些,怕是要破了相。温离有些心疼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被自己狠狠的来一巴掌。“你上点药吧。”
温离拽住他的袖子:“你现在也不好出去,免得被人瞧见说我欺负了容师兄,依容师兄颠倒黑白的本事,我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容阙顿足,却并未多言,方想接过她手中玉瓶,却见浮玉一把推开了房门。
众人相视,浮玉慌乱的想要退出门外,捂着眼嚷嚷道:“我什么也没有瞧见,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温离深吸一气,狠狠的瞪着容阙,“完蛋!”不过很快浮玉推开一条门缝,小声的说:“方才玄妙长老派自己过来,他知道孟师兄与容师弟打斗的事情了,特别生气,且砍了半片竹林,这也导致许多弟子异议,长老说让你们晚些去见他,我觉得.……咱们逃不过一顿罚了,你们俩若是结束了就快点出来!”
浮玉气急攻心,又不得不佩服温离。
床上躺着一个就算了,房子里还藏着一个,果然玄天宗的人就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