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坐在了谈青身侧,一抬头,对上了那双深邃的眼。
下一瞬,略带冰凉的拇指擦过她的脸颊,抹去那一层层水痕。
谈青的指腹算不上柔软,甚至有些粗涩,刮过她的皮肤时,带来刺痒又发麻的感觉。
明黛从深陷的情绪中逐渐缓和过来,吸了吸鼻子,随后道,“衣、衣服弄坏了,我赔你。”
“抱歉。”谈青用指节拭去她睫毛上的水珠,“弄哭你了。”未能察觉她的情绪因何而起,但总归,是因为他。
明黛反应过来,想摇头,偏偏又犹豫,瞬间将自己的想法袒露得明明白白。
看来真是。
谈青将她面颊上的眼泪擦得干干净净,随后道,“去洗把脸。”
明黛也清楚自己多半变成了花猫,多半不好看,所以二话不说往洗手台走去。
而在她离开片刻后,沙发一响,谈青来到门口。
她擦了把脸后转身,问道:“那你呢?”
“打牌去,裴以恒那缺人。”谈青准备换鞋,还是俯身的姿态,脊背微弓,话里没太多情绪,“你去吗?”
“我不会。”
“睡吧。”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怕明黛拘谨,他补了句,“我不会回来。”
打不了几轮,天就亮了,的确没有必要再睡。
预想中的事情没有发生,明黛有些许的失落,神色一下低沉下去。
许是有所察觉,谈青眉尾呈现出微妙的弧度,唇边略带笑意,“明天?”
他也不是全无想法。
明黛盘算一下,点了点头。
“到时候我发你地址。”谈青说着,身侧传来敲门声,手臂一伸,打开门,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侍应手上拿着的东西,他顺手接过,“麻烦。”
侍应离开后,谈青直接将东西放在桌上,嘱咐她,“换件衣服睡觉,稍微舒服点。”
没有愿意和刚刚离婚的男人打牌,就怕他杀红眼,三缺一,他得赶紧过去,握上门把手的那一刻,身后忽然传来明黛细若蚊蝇的声音,“等等……”
谈青一顿,“怎么了?”
“这个。”明黛直接将装着避孕套的盒子从衣服底下拿上来,指尖捏着,“真、真的不做吗?”
应该他也是想的吧,不然不会让人送这个来。
可能刚刚的矜持,也就意思一下,等着她主动而已。
“做什么?”谈青转身,随后目光落在明黛的手上。
方方正正的盒子,还是他最常用的品牌。
“……”怎么解释,除了他自己,还有谁会嘱咐送这东西来。
明黛没太多犹豫,直接来到他面前,然后,轻轻吻上他的喉结。
谈青喉咙滚动,并没有将她推开,即便,他不喜欢这种太过亲密的举动。
紧接着,明黛拉着他的手,拨开了她身上的西装,像剥鸡蛋壳似的,她的皮肤也同蛋白一样细腻光滑。
“从哪学的?”谈青问。
“电影里,色/诱都是这样。”她坦然道。
“拍过?”谈青联想到她的职业。
“嗯。”
她为数不多和男性/交往的经验,都是通过演戏。
“拍摄都是点到为止,包括剧本后面,也都是留白。”明黛轻声细语道,“可真到这时候,我意识到,还得先去洗个澡。”
谈青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起?”
……
靠着浴室瓷砖,两人先弄了一次,明黛趴在男人肩上小喘着气,身后凌乱的链条则被人用指尖慢条斯理拨弄着。
背链纠缠在了一起,谈青一点一点解开,看连成一串的晶亮自然垂落,他微微弯唇。
跟给猫理毛似的,柔软又敏感。
这条背链,明黛问他要不要戴时,他回答得不甚上心,现在看来,倒挺有意思。
不过指尖扯着链条一勾,那双潋滟眼眸就得看着他。
哪里想到还有这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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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浔今晚是来找人谈生意的,他不打牌,和人谈完后,想问问谈青的意见,结果四处溜达一圈,没找着人。
他又打了个电话过去,响了半天,没人接。
“我倒忘记问他,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按理说,找着人叮嘱两句就该回来了。”连浔知道谈青的性格,一贯不爱和人起冲突。
“找谁?”游孟问。
“明黛啊。”一下说漏嘴,连浔随便扯了个理由,“谈青家不是有个娱乐公司吗?想签人来着。”
“我没见着谈青,倒是听人说刚刚见着明黛,她往客舱那边去了。”游孟补了句,“在此之前,有人找过她,应该是哪个老总。”
连浔顿时警铃大作,他忽然想起,谈青只是离开,可没说自己去找明黛。
“有看清她去了哪个房间吗?”
“这谁知道。”
“我让裴以恒去查下监控。”连浔二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