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守着你。”阿福笑得糯糯的,可眼里都是骇人的疯念头。
“兄台就算想守在我家娘子身旁,也得分个先来后到排队不是,等什么时候将我熬死了再说这话吧。”冷刀子般的话语传来,本来暖烘烘的洞穴寒意丛生。
“相公!”越桃又成了娇弱的小女妖,欢喜地叫着。
阿福这才转过身去,见到了他恨不得生吞活剥之人,“呵,倒是有几分本事啊。能这么快找到这来,怕也不是什么凡人吧。”他使尽力气,狠狠一扯就将那捆住自己的软鞭撕烂了。方才的脆弱不堪,任打任骂不过是苦肉计,哄桃桃玩的鬼把戏。
他大步走上前去,那粉纱衫连腰带都没束,长发披散开来,好个风华绝代,想来除了苦肉计还要加上个美人计,才能双管齐下,诱住越桃。边走边声都不吭地接上了手骨,挑眉道,“先来后到?老子我比你早识得桃桃多少年,怕是那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呢吧。”
赵朗压根不愿再多说些什么废话,双手划风吞雨,刹那结成万年寒冰,齐齐射向阿福。粉桃花瓣绕着阿福围成一圈,周身妖力附在桃瓣上,顽强地抵抗着。
这些年阿福吃了不知多少人,妖力强大又邪气,碰上下凡历劫的神君,不是软趴趴扶不上台面的妖精。那桃瓣瞬间化作利剑朝着赵朗心房所在刺去,又快又准。
赵朗神魂呼啸而出,冰霜天养的巨龙扑向阿福,所到之处皆成冰雪,低吼一声,龙息震响整个山洞。那多少能工巧匠打造的金丝笼瞬间崩塌,落在上方的符咒屈服于神力,半点不剩。
待到风雪消散,哪还有越桃的影子,早就逃了。阿福满脸血迹,睁着双眼,一动不动地在冰面上躺着,忽地冷笑一声,又是吐了一大口血。
弯月高悬,越桃窝在赵朗怀里躲风,那绛红官服在白马上肆意飞扬。她想她的脑袋瓜还是灌了些风的,不然怎么会偷偷想着,那冰霜巨龙真是气派,若是她骑在龙身上,拽着龙角,让去哪就去哪,该是何等快活。
“阿桃再撑会儿,马上就到家了。”赵朗低下头轻轻说道,怕越桃睡过去着凉,又怕扰了她的好梦。
越桃嘟嘟囔囔地说不明白话,只能勉强听清一句,“骑大龙。”
翌日,赵朗独留越桃一人很是不放心,求了一众妖精好友来胡同小院陪着她赏春,又设了数十道结界,才舍得去礼部忙活。
“赵员外郎,你今日可是运气好,才上任第二日便能见到国师大人了,你主管祭祀礼拜,算是他的门下了,这可是条通天的路啊。”礼部怎么升也升不上气的老管事,手指朝天指了指,话是说得不能再明白了。
赵朗微微行了一礼道,“管事莫要取笑,同是在朝为官,谁的门下不也是陛下的门下嘛。” 随后便进了内堂办事,丝毫不想去国师跟前凑热闹。
老管事捋了捋胡须,会心一笑,心中暗道,这日子真是有滋有味,看来朝堂是不太平喽。
阿福,啊不,是空悟国师顶着张眉清目秀的面庞十分有礼地接见着礼部官员们,那面具下绝世容颜俱是被冰冽子划伤的细碎口子,喝口水都疼。
“侍郎大人,怎么不见今朝状元郎,我听说赵大人可是才高八斗,殿试舌战群儒,很是令我敬佩。如今正巧主管祭祀,与我往后来往应是颇多啊。”
礼部侍郎人精一般,哪能不知国师是来找茬来了,刚想遮掩一番便又听了一言,“坐了好些时候,累得慌,不如侍郎大人引个路,让我这个山野之人也去见见当世的少年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