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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2 / 3)

她过习惯了被人服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这才有些后知后觉。

等等,谢无恙这么轻易地就带她回宗,还有求必应,该不会……他真是像那些小弟子所说,见她骨骼清奇,想收她为徒罢?

救命啊,她必不可能认贼作父!师父也是父!

她急忙补充:“我娘亲说过,烬花宫的功法天下第一厉害,说让我以后和她学烬花宫功法,所以从不让爹爹带我。”

谢无恙微微挑眉。

烬花宫天下第一?这还真是她会说出来的话。

糜月眨巴着眼,小心觑他的神色,她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总不能强行逼人为徒吧?

谢无恙若有所思地垂眸,手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搅动汤勺。

从短短几句话里,他得出了几个重要信息。

她和那男人大吵一架,看来感情不睦;她不让那男人教孩子功法,说明那男人地位低下不得宠;她会亲自教孩子用筷子,说明她还是很珍爱这孩子的,突然丢下孩子离开,大概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嗯,你娘亲说的对,烬花宫功法的确精妙,独树一帜,非寻常门派能比。”

听到他的话,糜月着实一愣,一时分不清他是在阴阳,还是真的放弃收她为徒了。

“你先在此处住下,不必拘谨,平日里若短缺什么或有什么事,可去阁上找我,也可吩咐侍从去做。”谢无恙如是说。

糜月虽不明白这老贼把她家底问得这么清楚,葫芦里是要卖什么药,毕竟论玩心眼子,她是决计玩不过他的。

所以,装傻是她最好的保护色。

“好呀。”小姑娘脆生生地答应了。

谢无恙:“你可像宗内弟子一般,唤我师叔。”

师什么叔?

谢无恙见小姑娘皱起包子脸,有些纠结的样子,问:“怎么了?”

“我可以叫你名字吗?”糜月一派天真,“娘亲说过,称呼有很多个,但名字只有一个,我想叫名字。”

想占她便宜?门都没有。

“也可,”谢无恙并不在乎这些,“我姓谢,字无恙。”

糜月歪头:“你刚才说,我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你吗?”

“嗯。”

谢无恙应声,下一刻,便见小姑娘把喝光的汤碗,推回到他面前,理直气壮:“那把刚才那个汤……再给我盛一碗,我够不着。”

糜月用最奶的语气,说出最颐指气使的话,使唤一派剑尊给自己盛汤。

谁让她现在是个弱小无助、且需要人照料的幼崽呢?

总不能让她自己盛吧,那鱼汤离自己这么远,她站在板凳上都够不到,万一没拿稳勺子,烫着自己了怎么办?

“……”

谢无恙倒没多说什么,挽袖给她又盛了一碗汤,递到她手里。

糜月抱着美味鱼汤,喝得眼尾都眯了起来,觉得这碗汤经剑尊的手盛过格外美味。

真是舒畅解气,又有点刺激。

来隐剑宗后的第一顿饭虽然吃得鸡同鸭讲,倒是还算和谐。

全然不知此时的烬花宫,因为她的突然失踪已然乱成了一锅粥。

……

最先发现糜月不见的,是她的近身侍宫沈灵淇。

昨日,糜月那句“身子不适”惹得他整夜挂心,待到今日晌午,也不见糜月出来,亦不见她叫人传膳,于是便来到主殿外询问。

他敲了半天的门,也无人应,方急匆匆地推开门,寝殿内空空荡荡,只有桌上留下的那封书信。

信上大意是说,她练功破镜时出了点岔子,受了点伤,需要离宗些时日,暂避风头。

沈灵淇看完信,不敢托大,立刻聚集了十二副宫主商议此事。

各宫副宫主看完信,皆是神色凝重。

“宫主平日行事虽恣意率性,但从未这般儿戏过,此事有些蹊跷。”

廖红叶率先开口。

众人纷纷点头,是啊,若宫主只是受了点伤,为何非要离宫?不更应该好好在宗门休养么,这信留的好生奇怪。

另一位副宫主迟疑地说:“我本想今日禀告宗主,昨晚在琼山下的河边,有两个弟子发现了几具狼尸,上面还残留着隐剑宗的剑痕,宫主会不会是被隐剑宗的人暗算了?”

“竟有此事?!”

众人大惊,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信的笔迹确实是宫主的,但格外潦草凌乱,可见宫主当时心绪慌张,很可能是被人胁迫所留。”

“我看八成是那隐剑宗所为,绑走了宫主!”

“竟敢对宫主下手,我这就召集弟子带上家伙事,跟他们拼了!”

脾气火爆的副宫主已经按捺不住拍案而起。

沈灵淇安静地坐在角落,睫羽在眼睑处落下一片阴霾。他身量修长挺拔,生得眉目清隽,薄唇染着淡淡的粉,他尚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既还保留着少年特有的灵气,又有些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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