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来,但依旧是慢了一步,她浑身是血的没了气息。
临死前,只看见一片白衣,青色玉剑,一串玉坠。黑袍人的脸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认错的人。一一玄云长老。】
温离的身子忍不住颤了颤,幻境中的事让她极其痛苦。容阙攥紧她的手,玉简的灵力从指尖源源不断进入:“温离,不能再想了,如果执念太深,你就出不来了!”又是熟悉的檀香味道,隐约可见的诵经声,像是不可让人遗忘的存在。
温离忽然想起,先前在祥云殿的时候,她昏迷前也听见了一模一样的。
原来是玉简所造成的。
容阙的声音忽轻忽重,明明她很认真的听,却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四周白茫茫一片,除了漫天的白色,她看不见任何东西。
仿佛是有一双手,一直推着她的后背,将她往前引。随着她不断的往前走,容阙的声音变的愈发清晰。“不能停在幻境中了,清醒一点温离,那些都是过去!”
“温离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跟着我说的做,不要回头!”
不要回头?
温离无措的望着周遭,推背的手却越发用力。突然,一道凌厉的剑气刮了过来,她下意识想要侧身避开,谁知那道剑气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温离下意识回头,只看见孟时清一角衣袂。容阙仍在呼唤:“温离,不要回头!”
她闭了闭眼,努力摒弃心中杂念。
这些都只是回忆,是过去,她一定要出去!温离'拿着剑自信满满的与孟时清相斗。
眼前逐渐清晰,温离隐隐约约看清了容阙的脸,她方要抬手拉住他的手时,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温离′道:“小白,你的剑术有所长进呀!但不过比起我还差一点,但我相信你一定为成为最厉害的剑修,悄悄告诉你,我还知道你以后会成为太虚宗的宗主。”
温离猛的一怔,正欲回首看去之时,眼前的场景已经有了变化,不再是白茫茫的,反倒昏暗的看不清。微黄的光亮照亮二人的脸,彼此眼中仿佛可以瞧见不断跳跃的光点。
“你感觉怎么样?"容阙毫无血色的脸上毫不掩饰的慌乱。
温离摇摇头:“除了有些晕晕的,没有什么别的不适。”
见她当真没有大碍,他这才松了口气,微微阖眸遮住眼底阴鸷:“无碍便好。”
“我刚刚在幻境里面看到了好多东西,好像是我失去记忆之前发生的事。“温离有些害怕的喘着气:“这玉简真是邪乎。”
但容阙却像提不起兴致的模样,闻言并没有理会她,而是掀开她臂弯上的衣物,替她处理伤口。温离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为什么玉简会突然失控啊?”
容阙眉眼藏于阴影中,极为冷淡的回答:“不知。”温离牵制住他上药的手,水润润的眸子里藏着愠怒:“是你做的,对吧?”
他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老鼠,身体微僵,却依旧想要控制冷静,乃至浑身上下忍不住的发颤,却依旧垂着眉眼,不为所动。
“为何幻境会突然变快,为何会突然失控,你想让我从幻境离开,为什么?”
二人之间静的可怕,分明方才才经历过生死一战,此时却像是深仇大恨的宿敌。
温离道:“我方才都看见了,想要杀我的人是玄云长老,而当时与他对打的人是你。”
说到这里,容阙才有了浅浅的动静,他恹恹的抬眸看来,平静无波的眸子不带任何情感:“我猜到是他了。”温离”
她差点气笑了。
“所以我那么多问题,你只挑自己想回答的是吗?”他的脸愈发惨白,说不尽的妒意打心底涌起。这种感受实在奇怪,虽然只隔着一层幻境,也想要撕碎。
容阙越是不答她的话,越发想要逃避,温离就越是肯定心中的答案。
那一段走马灯式快速闪过的画面,一定是容阙所为。但他不吭声,像是骂不动的木头,任凭温离怎么说,也只是垂着眼,固执的替她上药,可周身的阴郁愈发浓重,看似十分平静的外表之下,定然蕴藏着汹涌波涛的情感。
温离拧眉,紧紧盯着他,“你看到幻境里的事儿了吗?”
他克制的情绪即将瓦解,宛若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显得异常可怜。
温离寒声道:“你方才差点害死我了。”
她努力佯装的冷库无情,十分痛恨他的模样,指责道:“你如果想杀我,方才就不应该救我,岂不是多此一举,亏我后面还来救你,真是农夫与蛇。”容阙动作一停,湿漉漉的碎发零散的落在额前,摇晃着滴出水落在眉心,他猛地抬头看她,眉眼中的狠厉与妒意暴露无遗,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黑瞳仿佛深谭般看不到底。
温离鲜少见到他这狼狈凶狠的模样,下意识想要后退,但来不及动弹,腰窝便多出了一只手,他的手实在是凉,透过不算厚的不料,刺痛着她,她难受的想要从他手心挣脱开,但越是抗拒便越是引得他狠狠用力。他掌心微动,二人之间的距离便猛地被拉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