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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一直向下滑动，满屏全都是韦恩和我的八卦消息。
随便点进一条，置顶都挂着一张韦恩和我交谈时模糊的照片，还有一段断断续续的音频。
杰森放大照片，除了韦恩外，我只有模糊的背影。而音频全是关于当初讨论达米安的事。
达米安点开，韦恩和我的声音出现。听着听着，他们的眼神逐渐诡异。
这时我捶打着抱枕，嘴里还喊着：“可恶，我的清白！”
“等见到他，绝对要给他一拳！”
见我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杰森和达米安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像是抹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擦了擦爪子假装没有听到过。
热搜散播的很快，等韦恩公司发出声明，并采取措施后，全阿美利卡的大部分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当事人之一的艾尼在家中思考暗杀韦恩的方法，另外一个则还在睡觉。
是的，网络上的腥风血雨丝毫没有影响到布鲁斯的睡眠，除了被打爆的电话和正在焦头烂额处理这件事的提姆。
提姆的电话响起，阿福接通：“阿福？布鲁斯醒了吗？我打他的电话他没有接。”
阿福看了眼赖床不起的布鲁斯，说：“布鲁斯老爷还在睡。”
提姆话头一哽：“那拜托您把手机给他，有点事需要他处理。”
阿福走到床前，将手机递给布鲁斯，“布鲁斯老爷？提姆少爷的电话。”
半梦半醒间，布鲁斯接过手机，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
“热搜...你和艾尼...”
“达米安...公关部这边需要......”
提姆的声音忽远忽近，布鲁斯听的差点陷入了新一轮的睡眠。
因为提姆的声音突然拔高，布鲁斯昏沉的大脑瞬间清醒。
他抓住快要从耳边跌落的手机，坐起身揉着太阳穴问：“怎么回事？”
提姆深吸口气，又将之前的话说了一遍。
布鲁斯皱着眉听完后，冷静地说：“我知道了，等一会我会澄清这件事的。”
说完，他把电话挂断，手机页面转到社交软件上。
无数的消息声连绵不绝的传来，听得让人心烦。
布鲁斯忽略掉正义联盟发送的名为‘关怀’实则‘八卦’的消息，无视了隔壁斯塔克幸灾乐祸的看戏，以及一大堆捕风捉影的媒体，直接编辑发了一则公告，然后将手机甩到床边，又躺了回去。
阿福无奈：“布鲁斯老爷，您该起床了。”
布鲁斯把被子蒙在头上，用行动拒绝了阿福。
阿福揪住他的被子，想掀起来。布鲁斯发现，下意识夹住被子，把头埋进里面蹭了蹭，含糊地说：“阿福——我再睡五分钟。”
阿福放弃了这个方法，改为采取另一种策略。
他：“据我所知，您昨天的行为，为艾尼小姐造成了困扰。”
布鲁斯一听，立马抬头：“她不会联系你了吧？”
阿福揣着一抹神秘的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继续说：“您是在害怕艾尼小姐吗？”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没有。”
阿福没有理会自家老爷的口是心非，他从小看到大的老爷因为父母的去世走上了一条充满荆棘的路，但幸好，随着迪克少爷的出现，布鲁斯身边逐渐也出现了很多家人。
这让阿福松了一口气，但美好的事情不会总眷顾布鲁斯。
杰森少爷的死亡，带走了布鲁斯老爷最后的笑容。
要不是当时有艾尼小姐的帮助，布鲁斯老爷可能还会对过去发生的事耿耿于怀。
想到这，阿福对布鲁斯说：“你最好亲自和艾尼小姐道歉，还有达米安少爷。”
布鲁斯搓了把脸：“我知道，阿福。”
阿福挑眉：“那您为什么还在床上呢？”
布鲁斯嘴角下滑，起身朝卫生间里走去。
他当然知道这次是他的不对，但这并不妨碍他不想向艾尼道歉。
细数之前艾尼对他做过的事，他没有用蝙蝠侠这个身份吓她就不错了。
有多少次他朝阿福抱怨艾尼想揍他的时候，阿福总是站在艾尼那边。刷着牙的布鲁斯跨着脸不爽地想。
谁能知道他得知艾尼辞职后有多么高兴，那段时间他可是连续开了好几场派对，好好放纵了一把。
打理好自身的布鲁斯走出门外，他假装没有注意到阿福那了如指掌的眼神，挑选了一身鲜艳的西服穿在身上，驾驶着低调的小车扬长而去。
直到现在，布鲁斯仍然不愿意承认艾尼的辞职让他有点不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