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机械降神八
精神病院外响起枪声，试图翻阅围墙的丧尸被击毙。不过军方来得还是晚了些，已经有被感染者跑出去了。所以精神病院所在的整条街道都被封了。
元听法为幸存者分配好食物，她屈腿坐在墙角，面前是医院摆放整齐的仪器和药剂。
她撕开军用压缩饼干的铝箔袋，饼干没什么味道，吃到嘴里就剩干巴和难以下咽。
元听运嚼嚼嚼，嚼了一分钟,还没咽下第一口。谢里尔坐到她身侧，目光幽幽盯着元听法鼓起的腮帮子。
她意识到他也有饥饿感，递了一盒罐头过去。“憋可气。”
“不要。重塑身体之后，我就不吃人类的食物了。“他错开停留在元听法手上的视线,看向地面。她打开一瓶水，饼干变成流体下咽，能正常说话了。“那你以前都是吃什么？充电？还是喝汽油？”“不吃不喝，我不会感受到饥饿。“谢里尔回答。但现在不一样了。强烈的饥饿感驱使他像那群畸形的活死人一样，想扑向身边的人类，大朵快颐。谢里尔猩红的舌尖轻轻舔上两侧的尖牙，他快要被这种感觉折磨疯了。
他抬眼看见身边的是元听运，又把饥饿感压下去了一此。
不过元听运可没想到他会这么自觉。
在对上眼神后几秒，谢里尔深感不妙，他弯着腰，感受到心脏上的线一点点收紧。
疼痛感完全压过了饥饿感。
他的眼睛透过额前碎发,看见元听运双指间缠绕着细丝，她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它。
确认他变老实后，她松开千里丝。
这个恶毒的女巫。
疼痛远去，谢里尔直起身。他别过脸避开元听运探究的目光，身体背对她，以沉默的姿态表示对她的不满意。元听运戳戳他坚硬的手臂，没得到回应。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莫名想到这句话。
上将生气了只会不理人。
连咬人都做不到。
元听法觉得自己的行为好像是有点不人道。她再戳戳他。谢里尔还是不理她，小空间忽然静下来。不远处的精神病人意识到两尊煞神在闹矛盾，悄无声息地远离他俩。
“那你小时候吃过怪物奶粉吗？"几分钟的沉默后，猜测他该气消了，元听运主动搭话。
“怪物奶粉?什么？”
她口中的名词太过于稀奇，好奇和惊讶打消了谢里尔的脾气。
怪物奶粉？一个奶粉牌子吗？他完全记不清自己的童年是什么样子。
谢里尔想，他大概也是吃奶粉长大的吧，不过不知道什么牌子。
“不知道，应该吧。”
“那你试试。”
秉承着喝水不忘挖井人和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原则，她拿出三罐怪物奶粉。
“你要草莓味的、鲜花味的，还是原味？”她抱着三个透明罐子，罐子里面装着圆润的糖果，颗颗晶莹剔透，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
闻到甜香，他有点想念香浓的奶茶。
谢里尔退而求其次，特殊时期，糖果也能凑数。他随手选了一罐。
“给你一颗。”
元听运打开玻璃罐，将粉色的糖果放在他的手心。糖果在他掌心滚动，他收紧五指，想到她刚才给其他人分发食物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她对所有人都差不多，无论是不经意流露出的怜悯，还是对盟友的过河拆桥。
目光扫过角落里对元听运既畏惧又感激的幸存者，谢里尔没有表情。
一颗糖而已，他不会被她收买。
这般想着，谢里尔将糖果送入口中。
好甜。
“好吃吗？你之前吃过吗？”
元听法很好奇，怪物是怎么长大的。是生下来都这么大一只，还是需要吃怪物奶粉才能长大。
陌生的甜味在口腔时晕开，谢里尔是第一次接触这种甜，沁透心扉。
听见她这样问，他仔细思索，记忆里没有关于这股甜味的任何线索。
“甜，好吃。没有吃过。”
“那你生来就这么大吗?"她又问。
谢里尔看元听运的表情像在看弱智。
活到现在，他从来没听说过哪家医院的产妇能直接生下一个一米九的成年人。
元听运知道了他的答案。
难不成是捡垃圾吃长大的？
有点惨。她把第二罐给了他，算是工资。剩下一罐留给自己。
元听法剥开糖纸，她像一个偷吃猫粮的罪恶饲养员，把原味糖果放进嘴里。
怪物吃的和人类的食物全然不能相提并论。食物的口味和怪物的外形一样，简直是猎奇。巨大的甜味在元听运的味蕾蔓延。
怪物奶粉只有甜味，没有奶味。甜腻的味道直冲天灵盖，钻进喉咙里，吃完一颗，整个胃都是充斥着甜味。元听法拧开瓶盖，开始大口灌水。
谢里尔饶有兴致地看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