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关切,宁菲则回以对方一个温柔的笑容。
林远峰:“……”
他自嘲地笑了笑,不再去看前妻,转而走向另一个方向。
……
另一边,谢执砚正和从国外不远万里赶来的好友蒋绍站在一起。
“我说执砚,你可真是闷声发大财啊!”蒋绍笑得鱼尾纹都出来了,“谁能想到,去年我还在替郑阿姨催你谈恋爱,今年你居然连婚礼都办了,还赶在了我的前面?”
蒋绍和妻子去年就已经领证,但妻子对婚礼十分重视,从去年开始筹备,到今年秋天才会正式举行仪式。
于是阴差阳错地,谢执砚的婚礼竟然比他还早举行几个月。
蒋绍是真心为好友高兴,毕竟在半年前,他和郑阿姨一样以为自己这个好兄弟得打一辈子的光棍了。
“执砚。”蒋绍笑嘻嘻地问,“办婚礼的感觉怎么样,给兄弟我传授传授经验?”
谢执砚的神色淡然:“没什么经验好传授,等你自己举行仪式的那天自然就知道了。”
蒋绍嗤了一声:“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没意思。”
他以手遮阳,看向远处正拉着小姐妹的手聊天的宁芋萱。
“我说执砚啊,你可真行!”蒋绍咋舌,“居然就这么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给拐回家了。老实交代,你对人家小姑娘眼馋多久了?”
谢执砚看起来波澜不惊:“不久,没有你和你老婆认识的时间久。”
蒋绍:“……你这等于没回答。”
他和妻子自小就认识,是许多年的青梅竹马。
“话说回来。”蒋绍好奇地盯着谢执砚,“这一会儿仪式就要开始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的?”
蒋绍本来做好了这个问题也被搪塞过去的准备,毕竟谢执砚从读书起就是这个性格,当年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在万人礼堂演讲,也没见他紧张。
没想到,谢执砚暼他一眼,不轻不重道:“谁和你说我不紧张?”
蒋绍愣住。
所以这是……紧张的意思?
也是,谢执砚从来没在他面前展露过类似的情绪,他也不知道这人紧张起来是什么样子。
不过仔细想想,谢执砚今天似乎是与平常有些不同,比如来回踱步的次数明显多了些,再比如居然对他有问必答了。
蒋绍一开始还以为,这人是结婚以后转了性。
毕竟谢执砚和宁芋萱在一起后,整个人的变化让他们这些好友全都叹为观止。
就像是半个月前,从朋友那里听说“谢执砚暗恋宁芋萱多年”的话题上了热搜,蒋绍的第一反应是:这绝对是愚人节的玩笑!
暗恋本身就不像是谢执砚会做的事情了,更别提将这件事公之于众。
后来亲眼看到了采访的视频,蒋绍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那原本是个对成功人士进行纪实访谈的节目,谢执砚的风格也一如往常,回答问题简练而切中要害。
从前这类节目一般都不会问及谢执砚的私生活,谢执砚本人不喜欢被问起这些,遇到相关的问题一律都不会作答。
然而当主持人说起宁芋萱,提到网上说她是“幸运的人生赢家”这些传言,谢执砚竟然破天荒露出温柔的神色。
男人淡笑道:“我钟情我太太多年,如今终于得偿所愿,是我的运气好才对。”
……
天知道听到这句话时,蒋绍有多惊讶。
要知道当年他们几个好友吃饭聊天,谈起今后成家立业,大家一致认为谢执砚最没有浪漫细胞,也不像是会疼老婆的那种人。
谁能想到,多年后,谢执砚居然会在电视节目里和老婆隔空示爱。
而此刻,又在婚礼现场坦诚自己的紧张。
简直不像是谢执砚本人,让人怀疑他是被夺舍了的程度。
蒋绍越对那个多年没见的宁家小姑娘,越发好奇起来。
他暗自下定决心,等仪式结束,一定得找个机会和她好好聊一聊,看她到底给自己这位好兄弟下了什么迷魂汤。
蒋绍兀自惊诧了半晌,又换上嘻嘻哈哈的表情:“执砚,那你和我说实话,昨晚你是不是紧张到凌晨才入睡?还是说和我求婚前一天一样,一宿都没睡着?”
这回谢执砚没理他,而是略有些失神地看向远处。
蒋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旋即了然。
也是,能让谢执砚这种人失神的还能有谁?
可不就只有那位美若天仙的新娘子嘛。
……
客人们陆续签到入场后,仪式终于正式开始。
宁芋萱牵着宁菲的手入场,另一边,陪伴谢执砚入场的同样是他的母亲郑心玫。
两人在亲人的陪伴下走到场地中间,宁芋萱挽上谢执砚的胳膊。
两侧的宾客将手中的花瓣抛向他们。
花瓣纷纷扬起,幸福也在此时有了具象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