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知力,即便有也微乎其微,区区服饰绝无可能,那就是熏香了。
魏令嘉无比肯定问题出在熏香上,然他的香绝对安全,那只有以特殊手段的药物迫使奔雪鬃畏惧柏君香。
到底哪一步出了错?
奔雪鬃一直由最为妥帖的心腹随从照料,寸步不离,国公府内断然没有可趁之机,那么唯有丹华围场了。连机弩都有的幕后黑手,围场内给他的马下药倒也不是不可能。死士从疼痛中苏醒,除了右手,其余手筋脚筋皆被挑断,下颌脱臼。周围是人迹罕至的密林,死士从彼此眸中看到了绝望。做他们这个行当,死不可怕,甚至能当场咬破毒囊而毙都算是一种福气,怕就怕死不掉活不成,譬如他们现在这样。"你俩,都该死,但死与死也是不同的。"魏令嘉手执马鞭,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如同在看两只蝼蚁,"我知你们皆受制于人,仅为保全眷属,不过你们幕后之人动了我的家人,那我们便是不死不休之仇敌。你二人大可一言不发,待我将你们凌迟而死,再放出‘招供’的儿,你说
......"
魏令嘉意味深长的笑了:“猜猜看,幕后之人是冒险求证真假,还是立时将你们两个废物的眷属宰了?"
两名死士目露惊恐,僵硬的身躯终于开始打摆子,从不明显到抖若筛糠。他们只是末等死士,任务失败已是罪责难逃,一旦阴险的魏令嘉放出模棱两可的话,以那位的凉薄还真有可能将他们家人宰了。不说十成,但凡有三成可能都将是他们无法承受的。
控制死士无非两种手段,药物还有家人。蝼蚁尚且贪生,若无牵绊谁又可能置自己生死不顾。
"别急,还有条路呢,"魏令嘉温声安慰他们,"一五一十交代清楚,我便给你们个痛快,再放出五人当场自裁的消息,你们眷属自然安然无虞。"两名死士口不能言,身子也动不了,尚能写字的右手也不知怎地,催发不出内力,然而魏令嘉的话可信吗?二人犹疑不定。一旦交代,好赖全凭魏令嘉心情。他们不过纠结片刻,魏令嘉竟失去耐心,猛然转身,阴鸷道:"我改主意了,你俩,仅一人有保全眷属的机会!一,
当他数至二,右边的死士目光决然,在地上缓缓写了一个字,字未收尾,只见魏令嘉拔刀挥向左边的死士,一刀封喉,血雾直冲数丈高,温热地洒在右边死士冰冷的躯体上。魏令嘉收刀,漠然拭去脸颊血迹:"传下去,今日五名死士四名服毒自裁,一人招供。道:“谢大人怜悯。”
右边的知道自己赌赢了,泪水一下涌了上来,有人上前将他脱臼的下颌归位,他悲怆咬碎毒囊气绝。
这两个人浪费了他太多时间。魏令嘉翻身上马,率随从侍卫继续前行。作豺狼虎豹腹中餐。
理智告诉他,施娘断无活着的可能,好一些的情况也不过是尚有全尸,坏的话早已化着她才不准而已。
不会的,施娘那么聪明,学什么都快,其实已经可以单骑,只是他放心不下,又想拥所以她......
她忽然激发潜能未曾摔下马也不是不可能。
蓊郁险峻的苍林,烈风呼啸,在魏令嘉耳边化成鬼魅的哭嚎,他却不敢有半分懈怠,唯恐错过任何一处标记。
他承认第一眼暗暗为她美色吸引,承认她的美色满足了他作为男人的所有幻想,可他现在,好像更喜欢她的人。
他知世上可能再无施娘,也知即便诸神庇佑,找回的施娘多半残破不堪,可他还是想找。
总要找到她的,纵然天涯海角。
会护着你。
林施微心知魏令嘉的宠爱,不过是纵容最适合做妻子的小玩物,情动时也不过一句我他身边没有比她更美的女人。
他深深着迷于她的美貌,夜夜赏玩获得欢愉。
如今,她的脸毁了。
不管承不承认,她确实失去了吸引魏令嘉的最大优势。林施微想起魏令屿嘲讽她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如今想来竟不似诅咒,而是最犀利的谶言。
也行吧。
她因貌美悲苦一世,如今重来,上天收回,看看能否活得比从前更好。有清凉的水流滴在嘴角,林施微舔了舔,渴得更厉害了,可喂她水的人却小气得很,总是一点一点的。她好难受,想要更多:"水,水.....那人终于舍得喂多一些,却也只多了一点点,她便承受不住,剧烈地咳嗽。魏令屿将她下巴搁在自己肩上,轻轻抚顺她后背,良久,她才平静下来。"也不算多严重,大概这么长一道口子。"不知她是否还睁着眼,魏令屿简单比划下,"只是深了一点点,不过用最好的药养着,
将来也不会留下多明显的疤,我不觉得你丑..
她似乎在小声地啜泣,纤弱肩膀轻轻颤抖。
"你不是说咱俩扯平了吗?那就扯平呗。反正你嫁给他不就是为了躲我,以后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你还需要他吗?"魏令屿无比烦躁的安慰着她,并不是烦她,而是烦自己,"不要哭了!"
他呵斥一声,果然吓得林施微噤声。
我,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