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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 (2 / 4)

的问题呢?"

缓过神后。

尹棘开始思考,原丛荆问的这个莫名其妙,且比较哲学性的问题--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可他闲着没事,问这个做什么?

"怎么了?”尹棘不解道,“你是不是又觉得无聊,没意思了,所以想找什么刺激了,我告诉你,既然结婚了,我就不允许一一'原丛荆嗤笑一声,将她的话打断,又抛出个问题:“人类每天努力劳动,努力工作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尹棘

这问题真把她给整不会了。

他怎么越问,越哲学了?

甚至,还有点儿社会经济学的感觉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尹棘无奈问。

他们谈话的时当。

因为路况太堵,这个交通岗,又没过去

原丛荆将右手移下方向盘,脑袋往靠背一仰,摊着肩膀,表情挺倔的,像在跟谁赌气,又像自暴自弃,但就如自然界中的野兽在即将发威时,毛发都会变得更鲜亮一样,在凶肆发狠时,他的模样也莫名其妙地更养眼。

他低声嘟囔,像在自言自语:“分明是个那么贪吃的人,都不跳舞了,还是不能好好吃饭,每天吃的那些破玩意儿,全是草,兔子吃的都比你好。

尹棘:

她叹了口气:“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影视演员就是这样一个职业,管理好体重,控制好食欲,都是业务能力的一部分。‘“嘁。”他淡淡轻嗤。

尹棘伸出食指,怼了怼自己的脸颊,又说:“变胖的话,脸也会变圆的,那样的话,我的优势就没有了。红灯的倒计时,还剩十秒。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骨感而修长,袖角浸着淡淡的烟草味,她的脸被不轻不重地掐了下。

尹棘转过眼,瞪他:“干嘛?

“脸变圆的话。”他松开手,睫毛微低,眼神透出罕见的温和,说的话,却异常欠扁,“看上去,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笨了。尹棘有被这话惹恼,这时红灯转绿,趁他开车不察,她伸出左手,朝他的耳朵,愤恨不平地拧了一下,耳廓的软骨都被折叠起来,像闭合的贝壳侧面,而男人被激得肩膀都变僵硬,还缩了下脖子,像被贴上符咒,定住了。

其实她用的力气,不怎么大,但男人的整个耳朵还是变红,连耳根都红透。

“喂。”他透过后视镜,瞪她一眼,没好气道,“我开车呢。尹棘抱起双臂,气鼓鼓地看向窗外:“还不是你车技不行,这么小的干扰,都会受影响。’

原丛荆:

他们往回开的这一路。

透过车前窗,罕见地撞上了blue hour,天气好的傍晚,才会出现的蓝色时刻,它还有个别称,叫twilight,中文译为曙暮光,这时的天空,格外的蓝,格外的澄净,这让尹棘想起了在柏林,跟他邂逅的那个夜晚。

而那个夜晚的蓝。

被拓印在了脑海里,被拓印在了回忆里,永远都不会褪色。尹棘留恋地看着窗外那抹,深邃迷人的,转瞬即逝的蓝,心脏莫名开始悸动起来。

微凉的晚风,随着加快的车速,大股大股地涌进来,吹得她耳膜很痒,隔着呼啸的风声,她听见,他嗓音低淡地说:“丸丸,你要好好吃饭,不要再饿着自己了。

尹棘闭上双眼,嗯了声。

不知为何,柏林那夜的小雨,仿佛又下到了她的心底,她被回忆里的,那勾勾缠缠,绵绵密密的雨丝,弄得胸口软涨。伸出手,按向那里。

体会着这春芽破土的感觉,体会着那隐隐不安,又留有期待的痛觉。

到了月底。

尹棘下半年的工作安排正式敲定。

这天上午,尹棘和公司安排的造型师见了一面,修剪了过长的头发,又被叮嘱了些护肤的注意事项,下午,便待在家里,为接下来的几个试镜,做做准备。

她的房间不设隔断,一眼望去,很有通透感,墙面和家具的色调也清新明快,地板上,放了几瓶水培马醉木,因为是顶楼,休息区还做了采光井,像是明媚惬意的度假屋。尹棘单手夹着笔记本电脑,另手捞起沙发上的软垫,放在地毯,盘腿坐稳。

将黑色的大理石圆几,当办公桌用。

正常人应该不习惯这种坐法。

但她做了快二十年的舞者,直到现在,那身舞艺还未荒废。虽然不如以前精进,但劈个叉,下个腰,立个足尖,做几组挥鞭转,还是不成问题的。

圆几上,Dyptique的蜡烛燃烧着。

尹棘打开笔记本电脑,将摄影机里的视频,拷贝进剪辑软件中。舞台表演和镜头表演,有很多的区别,尤其给到中景镜头,或是近景镜头时,演员更要将动作和表情控制好,毕竟,镜头有镜头的语法,观众也有观众的解读。

影视演员的演技,跟脸一样,也是要上镜的。刚拍《春之祭》时。

Selena就指出过尹棘的问题--她在面对镜头时,过于紧张,导致状态紧绷,有些地方流于匠气,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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