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神色:“三叔祝你们俩相亲相爱,早生贵子。”
最后一位是林鸿盛,他时刻护着屁股,不敢摆谱:“你和楚诺能走到一起是缘分,好好的就行。
只是敬茶而已,凌远琛却觉得身心俱惫。
事情还没有结束,一行人转移到了医院。
植物人也要敬茶?
聂婉不急不躁地立规矩:“你既然当了林家的女婿,照顾重病的岳父是分内的事。”
凌远琛盯着病床上的林鸿业一一他昏迷了好几个月,脸颊深深地凹陷下去,皮肉松弛,尽管请护工每天擦洗,依然能闻见身上有股腐朽的味道。怎么照顾,该不会是让他干护工的活吧。
他宁可给林楚诺当玩具,让她随便作弄,也不想给一个糟老头子服务,擦洗身体。
凌远琛挣扎着抓住身边人的手,晃了晃。
林镜转头,对上他卖可怜的眼神。
“外面有记者,你好好表现。”
凌远琛到医院尽心尽力地照顾林鸿业,这样的消息放出去才能证明夫妻感情好,联姻关系稳固。
凌远琛明白了意思,心瞬间凉下去半截。
幸好,他要做的工作只是给林鸿业诵经。
豪门世家多少会有些信风水玄学,林鸿业昏迷不醒,林鸿飞出主意要请大师相看。
大师给了本经书,要亲属诵读经文招魂。
论亲属,再没有比亲生女儿更亲的人了。
林楚秀请来了另一位大师,给出了同样的办法,但认为诵经的人必须身俱“阳刚”之气才能招魂。于是诵经的任务顺理成章落到了林鸿飞几人的头上,现在凌远琛进了林家大门,同样算是亲属。
凌远琛:......."
愚昧!落后!迷信!简直....可理喻!!!
他不由得想起传闻,林建发家是找大师借了子孙运,孙辈人丁凋零不说,仅有的两个孙子嫁进了别人家,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断子绝孙了。或许冥冥中真的有因果报应。
凌远琛忍气吞声,捧着经书认认真真念。
数小时后,他走出医院,迎来一通猛拍。
林镜挽着他的手:“让你化妆,没错吧?”
凌远琛的嘴角扯起一个弧度,没有接话。
两个人仍是“分居”的状态,这样正好,她不睡素觉,他也没有多余的心力伺候她。
他住进林家,挑了一间客房睡下。
凌远琛自诩体能优越,平时能连续工作十几个小时,还抽时间锻炼健身,却在林家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疲累,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将近十点。聂婉坐在沙发上,脸色不太好看。
“你再起晚些,就来不及做饭了。”
“做饭?”凌远琛问,“家里不是有佣人?”
“佣人做的饭是佣人做的,”聂婉觉得他实在不像话,板起脸语重心长地教育他,“亲手做的饭才有心意,我们诺诺在外面工作累了你不该好好体贴她么?凌远琛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不会做饭。”
“不会可以学,”聂婉拿自己当标准要求他,
“俗话说,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得先抓住她的胃。
“你有这份心,诺诺还会和别人来往吗?
凌远琛知道,聂婉是对他有意见,故意给他下马威,但林楚诺事先叮嘱过,不能和母亲起冲突。
“我学。”凌远琛稳住了心态,走进厨房。
他挽起一截袖口,露出结实的小臂。
上午没有重要的工作,行程可以推掉,暂且忍一忍,回头和林楚诺商量下,他也需要尊重。
凌远琛天赋出众,学起做饭一样得心应手,收拾出来的菜色香味俱全,不比家里专业的厨师差。
聂婉挑不出错处,将饭菜装进保温盒里。
“正好,你给诺诺送过去吧。”
凌远琛去了公司,接待他的是她的助理。
“原来是凌总。”宋启铭热情地招呼,“不好意思,大小姐在开会恐怕没有时间见你。”
笑容太灿烂,落入眼中便显猖狂。
凌远琛顿时沉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