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嘶哑厉声:“你想干什么!”
“母亲姐姐根本就不是因为穆府的薄待而死,她们早就死了,管家说是你害死的!!”
男人怒吼一声,想打寒烬巴掌,竞被少年打倒在地。寒烬眼瞳漆黑,眼角却发红:“我明白了,是不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你污蔑穆家,骚扰穆家,穆家才赶我出来。你为什么还活着?″
他周边黑色气息萦绕,竟然是有了灵力,但是要走火入魔的征兆,这时门打开了。
穆轻衣站在门背后,身边跟着周渡。
周渡似乎是皱眉,然后看了一眼穆轻衣,可穆轻衣却是神色淡淡的垂眸。寒烬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想把手放下来,可是一松懈就被男人重新打翻在地,被打得满脸是血,可他没有再用黑气,而是艰难地抬头看向穆轻衣。那个女童已经看得清五官了,也长大了一些,可是眉宇之间已经没有他熟悉的天真稚气了,他被打得半死,穆轻衣也只是站在那看着,没什么表情。最后还是周渡叫出声:“住手。”
穆轻衣问寒烬:“我已把你送走,你为何要回来?”寒烬似乎想厉声叫骂,他想向从前一样诅咒她,想恶意问她她没有他试药,这些年是怎么活下来,但又很快想起她已经不会死了。可终究还是要药人试药。没有药人总是会更疼。于是他咳了几声,把血咳出来,说:“寒烬是小姐赐给我的名字,我想把赐名的恩情还给小姐。”
他果然沉稳了很多,还低头:“父亲亏欠了穆府这么多,这是我该还的。”穆轻衣只是看着他。过了很久,她像是很累了,蹲下来,寒烬还以为她要伸手拉自己起来,或者是和从前一样看什么小动物搬家,下意识伸出手。穆轻衣垂着眼睫:“我没有给你取过什么名字。你也没有欠我什么,你走吧。”
寒烬僵在那。
他声音嘶哑:“寒烬就是你给我取的名字。"他盯着她:“我出生后都没有名字,都是随便混着叫,是小姐认字后翻了好几本书起的,小姐不记得了吗?”问到后面他生气了,哑着嗓子:“穆轻衣。”他蜷曲起手指,声音很轻:“你耍我。”
穆轻衣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忽然寒烬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他爬起来去拽她的手,可是被秘境外的应荐止一脚踢开,他又站起来重复去抓,又被踢开。可他不管怎么靠近,永远只能碰到一面过不去的墙。周渡似乎沉默了,轻声喊了句:“轻衣。”但是穆轻衣好像是在报复寒烬,那么大一点的女童,只是看着他:“只要我不想让你靠近,你就过不来,知道为什么吗?”寒烬浑身是伤,在雪地中踉跄一下,摇头,又哑声说:“请小姐为我解惑。″
穆轻衣低下头。然后她说:“我不要你了。”可是寒烬好像没有听到这句话,他固执地望着她。“我说我不要你了,我和你没有关系,也不认识你。请你离开。”寒烬好似回想起什么,说:“我的命是你给的,穆轻衣,只要你说,我可以还给你。”
“咔嚓”。裂缝再度扩大。
穆轻衣的神色变了,她好像看到了什么,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可是这次,寒烬却抓住了她的手。
“叮咚。”
这个声音让所有人心底一寒。
“献祭角色已锁定。”
穆轻衣的手指开始发抖。
她推开寒烬向院内跑去,可是周渡追上来,她却跑得更快了,一路跑一路摔,到后面她直接坐在地上哭起来。
寒烬却觉得这才是自己认识的穆轻衣:“你哭什么。是我自己回来的。”“你会死的。”
周渡蹲下来,把穆轻衣扶起来:“我们都会死的。”穆轻衣的眼眶像是红了。
她喃喃:“你们都会死。”
裘刀其实已经知道穆轻衣眼睛里想说的是什么:只有我不会。只有她不会死。
寒烬说他回去之后,穆家上下都对他很好,尤其是穆轻衣,其实完全不对。裘刀他们看着寒烬不明白穆轻衣为什么不理他,整天跟在穆轻衣后面,试图让她回忆起她以前还有过这么一个仆人。看着他被穆府上下所厌恶,他置之不理。
看着他每天试药,而且还想着法让药好喝一点没那么苦,可是穆轻衣从来不喝。
有一次他低声问她为什么不喝呢?是因为他煮的药还是很苦吗?她不说话,他又想起应荐止:“我去请少爷,他逼我喝你就会喝了。”他那么讨厌应荐止,还喊他少爷。
可是穆轻衣把他叫住。
“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够了,裘刀他们已经不需要再看了。
后面的画面宛若一幅幅连环画。
穆轻衣说她想给他母亲姐姐修一修坟,把一大笔银钱给了他,然后让他十六再回来。寒烬本来不愿意,听到回来,手指一紧,点头应了。他把母亲姐姐的坟修得很好,还把那个男人的坟也刨了扬了,换了干净衣服回到穆府,才发现,穆府已经血流成河。寒烬喉咙滚动,扑通一声跪在了废墟里。
他将双手都挖出血,将穆家的人安葬,只是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