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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 (2 / 3)

,科室的人也爱亲近她。

以致刚挨了批,另一个小护士就敢好奇地问她,“姜医生,你老公家里是做什么的,竟然能让华春楼那老馆主都卖他面子?”

祁清淮将宫廷菜人手一份那天姜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避重就轻答,“做点小生意。”

“他爹的爹的爹都比较出息。”补充完,仍旧觉得不够分量,她又适当多夸一句,“当然,我老公也比较争气。”

“原来是old money啊。”小护士露出艳羡的目光。

不知是不是短时间内用祁清淮虚张声势的频率太高,手机进消息的叮咚声响起,姜糖下意识觉得就是他。

点亮屏幕,惊得差点把手机丢出去。

那个特写左手戴婚戒的头像跳到聊天栏最顶。

「Q:下来,老胡同。」

是他一贯的风格,言简意赅,不必点进去就能把内容看完。

后知后觉他人就在医院外面,巨大的不真实过后,姜糖后背徒然一凉,某个可怕的念头强硬挤入脑子。

好像跟着这个念头,男人浸过冰的声音遍遍重复这句话。

耳边噌地一声嗡鸣。

姜糖总算反应过来第一眼看见这五个字时那不对劲的味是什么了。

这五个字直译就是:下来,受死。

太像了。

之前欢快蹦跶,是拿捏他不会为了一份走过场的总结千里迢迢飞来抓她,这会真把人招来,脑袋直接干宕机了。

说到底,姜糖还是有点怵祁清淮的,因为他这人几乎不显山露水,你永远号不准他的脉,猜不透他下一张要出什么牌。

“我有事先走了。”姜糖冷静下来,边脱白大褂边匆匆赶往值班房。

值班房的中央空调没开,从病区进到房内,就差一件单薄的工作服,姜糖却被温差冻得打哆嗦,她快步上前关上窗户,不经意看见数米高空下,连排被寒风吹得左摇右晃的秃树。

姜糖微颤的唇勾起,本打算换衣服的想法作罢,先半真半假安抚对面的人。

「刚下手术,换个衣服马上来」

随后麻利地脱掉厚外套,从储物柜薅出一袋前阵子买的暖宝宝,撩起自己的羊绒毛衣,将两件保暖内衣前胸后背的位置都贴满了暖宝宝。

等待暖宝宝发热的时间,姜糖对着镜子捯饬头发。

左右各取两绺碎的,头顶拉蓬松,力求还原一结束工作多一秒也等不及去见他的急切形象。

暖宝宝很快起作用,姜糖最后一遍在全身镜前检查,确保没什么破绽,镜子里的自己也足够凄美,便戴上口罩小急步往老胡同去。

下楼的途中,几个算熟的同事见她穿那么少,善意提醒她外面又降温了。

她面上笑着表示知道,想的是,她这出苦肉计多半有效。

今日夜间的温度比姜糖预想的要低一些,但她走得急,暖宝宝加上身体微微发汗倒不觉得冷,有些饿是真的。

从最近的门绕到后门,大概需要五分钟,也不清楚祁清淮有没有给她带填肚子的东西,姜糖四下张望,寻思不吃也先买一个热乎乎的东西闻着味撑到碰面。

这会医院步行入口处附近的小贩已经走得七七八八,剩两三个年纪大的还坚守着为多两单进账。

姜糖抵不住香甜的烤红薯味诱惑,到底买了一个。

她抱着热腾腾的红薯转过拐角,那台熟悉的劳斯莱斯早靠边停着,黑亮的车身藏在围栏拖出的阴影里,像一只蛰伏的巨兽。

姜糖摘掉口罩丢进最近的垃圾桶,深吸口气稳稳心跳,改闲步为碎跑,奔向那台打双闪的车子。

她没有上车,而是敲敲后排的车窗。

深黑的防窥玻璃匀速沉降。

姜糖扬起笑脸,仿佛忘了自己做过什么事,单纯对他的空降惊喜至极,车窗还没落到底,就用那把清甜悦耳的声音叫里面的人,“老公,你来啦。”

刻板的文字看过终究比不过这清脆自然的一声,男人素来表情不多的脸难得短瞬怔愕。

就连驾驶座的司机都被吓得不轻,惊讶自己不过就是请了一周小假,这太太什么时候对先生改了称呼。

不过男人旋即恢复那副八风不动的模样,黑静的眸子懒洋洋撩起,看她。

似曾相识的一坐一站。

视线交接的刹那,车内传出一段空灵的女声清唱。

是那首经典的《秋来秋去》。

飞逝的时光在叶蒨文悲戚杳远的轻歌间,仿若化作一帧帧黑白影片,真实可感。

好的歌手能通过歌声让听众共情。

那时,姜糖定定望着真皮太空椅上坐着的男人,心底有止不住翻涌的唏嘘,有对流失的岁月,也有对两人这几年辗转的点滴。

她忘了自己下一句要说什么,直到冬夜北风刮过她略显单薄的身躯,她发懵地把手里的红薯递进去,轻柔问,“你要吃吗?”

从不在车上进食的男人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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