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预想的有些不同。
沐寒次日听闻曲长老不在,似乎有急事回宗门了,又并没有见到另一位吴长老,心中便猜测,可能昨天有很严重的事情发生了。
她与陈辛夷险些遭遇毒手,或许就与那件事有关。
吴长老许是又埋伏于暗处了,但执法长老都回去处理紧急公务了,这事情小不了。
她在心中推演一番,假设了几种情况,捋了好几遍,才去找伯赏核实。
要知道那个筑基修士什么时候来的,伯赏多半能给准信。但事情不很紧急,沐寒想自己动动脑子,这一动就琢磨出来一堆离谱的结果,一天过去了,才去找伯赏询问真相。
理所当然地,从没想过执法长老会有问题的沐寒,也陷入了久久的震惊之中。
所以执法长老不是押人回去了,而是自己有问题被抓回去了?
这个和驻边大将其实是敌国细作有什么分别吗?
忽然觉得自己家的宗门没那么靠谱了。
吴长老是全凭感觉推断的曲易与陌生筑基修士的行动与目的,伯赏则是亲眼目睹。
伯赏目睹到的一切,告诉他吴长老的猜测是对的。
夺舍曲易的人联络来同伙,想在几个大营里的筑基修士感知范围之外杀掉沐寒和陈辛夷,伪造成凭空失踪。
曲易自己则去击杀金玄真人的两个孙辈。
这个人很可能没有曲易炼器上的本事,但实力还是够的。
结果他和那个同伙,被埋伏在暗处的吴长老先后擒拿。
“你们这位执法长老,肯定被人夺舍了。我之前没有注意过,曲易被抓后我就立即算了他身上的因果,元神和躯壳,确实对不上号。”
夺舍是看不出来的。
能确定的方法,一个是看行为习惯,一个是搜魂,再一个就是测算因果。
除此之外,神识格外敏锐的极少数修士,在修为高于对方的情况下,与夺舍者相处时会觉得对方身上总带着不知来源的怪异。
但这也没比执法长老本身就是内应好太多。
同是这天傍晚,沐寒归营时看见,一位穿着银蓝色裙子披着绿蓝色披风的女长老,带着一个应该是她弟子的中年女修士,御剑来到了藏锋剑派大营。
来的人出乎几位长老预料。
执法堂司法长老王季菡。
最终补上来的还是执法堂的人。
“陶师兄出关了。”王季菡落下来便道:“宗门里的事情现在全部交由陶师兄处理,派我来这边。”
金丹修士与筑基修士,在门内都是长老身份,算是同级的,若没有比较贴近的师承关系,熟悉的也会直接以同辈相称,不熟悉就是称真人了。
不过像吴过这般自己是筑基修士父亲也是筑基的,家里在门内似乎也是世家传承,年纪也不大,往往会自己主动降一辈,称比父亲年长的金丹真人为师叔。
元白鹤和她的兄长,也属于这种情况。他们的祖父是元婴期真人,造化谷太上长老,所以哪怕权力地位仿佛,也会对其余金丹称师叔。
王季菡口中的陶师兄,就是剑派执法堂的那位金丹堂主。
次座长老被人夺舍,堂主又不是在坐生死关,就被门派请出来镇场子了。
说是请,惊可能更恰当。
陶堂主自炼气期就在执法堂做外门高级弟子,是少数外门晋上来的门派核心高层,曲易是他多年的老下属左右手,至于牵涉到的另一个人,已经死去六十来年的宋渠山,虽是曲易在教导抚养,但也是他名义上的入室弟子。
“李殿主对,假的曲易进行搜魂了。”这句话是王季菡进了帐篷后才说的,并没有给外面的弟子听。
伯赏留意听着,只听这位说话声轻轻缓缓的女长老道:“曲师兄确实因被人夺舍遇害了。”
“不拘是不是执法堂的。”徐沁言补充道。
“嗯,多半不是了,”吴长老回身,若有所指:“不管因为什么,执法堂从上到下肯定要彻查一轮。”
“明白。我这边会先掩盖一下。”
“也不用特意掩盖。总和弟子说谎,事后不好。”
“我晓得。”徐沁言笑:“我只说曲师兄是回宗门了。”
“嗯。曲易那几个弟子,”吴长老又想起曲易不可能是自己单独来的,沉吟片刻,道:“叫来,我一并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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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结果,还是和几位长老预想的有些不同。
沐寒次日听闻曲长老不在,似乎有急事回宗门了,又并没有见到另一位吴长老,心中便猜测,可能昨天有很严重的事情发生了。
她与陈辛夷险些遭遇毒手,或许就与那件事有关。
吴长老许是又埋伏于暗处了,但执法长老都回去处理紧急公务了,这事情小不了。
她在心中推演一番,假设了几种情况,捋了好几遍,才去找伯赏核实。
要知道那个筑基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