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半身却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汗透了,那漂亮的卷发黏在身上而不自知,眼睛迷迷蒙蒙的看着她。
他肚脐之下的蛇身,有一处微微拱起的类似泄殖腔的弧度,鼓鼓囊囊,但隐藏在鳞片下看不清楚,否则羡泽真是要一览无余了。
什么圣女,这……根本就是妖男啊!
更可怕的还在后头,他竟然转过那张好似哭过的苍白的脸,对她虚弱的粲然一笑。
凡人连这都能算到吗?那么懂得拿捏龙心吗?!
好可怕!
他问道:“还不知道尊上的名字。”
她干巴巴道:“……羡泽。”
他垂下湿漉漉的睫毛:“尊上的名字真好听,但像是有个无法达成的愿望藏在里面……为何要羡?是亲近还是艳羡的意思?”
羡泽没有回答,对自己真被他勾引到这件事,甚至有点暗自恼火。
她走过去站在床畔看着如同被亵渎的祭品一般的弓筵月,道:“你的蜕皮期什么时候能结束?”
弓筵月吃力的摇了摇头,又点点头:“一两日罢。尊上可以带我去泡水吗,我这样很不舒服……”
羡泽皱起眉头:“你好麻烦。”
弓筵月疲惫的轻笑:“尊上明明之前还是很会装温柔的,这么快就对我不耐烦了吗?”
她理直气壮:“反正你都知道我的真身了,装不装又有什么意思,我本就是这样的脾气。”
羡泽还是将他扛了起来,她也喜欢水,所以暂居的帐篷不远处,就有一片浅湖。弓筵月长长蛇尾拖在草地上,他似乎自己还挺爱干净,想要抬起尾巴,但汗透的身体又实在是无力。
羡泽也怕被他蛇尾绊倒,干脆抱起尾巴来,她就差盘腰上了。
她没有注意到弓筵月面上浮现的病态的红晕,他努力扶着她肩膀直起上半身,紧绷着尾巴,才没让自己像爬藤般没出息的缠绕她。
可就算这样,他也觉得自己像是春天攀附上篱笆的使君子花,头一回感知到自己蛇尾如若无骨……
不过羡泽很快就治好了他的春意,因为她手一抬,将他扔进了初春冰凉的湖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