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沐修士......别说宗门集会上找不到几回她的名字,实际上,离了远鹊峰主峰,就没几个人能想起她来。”
抱着这样的想法,因着集会上时不时出现的流言而十分恼火的天光峰真传弟子,只觉得是自己一方赢了。
“丁堂主一直对集会上的东西放任不管......”沐寒叹息。
“管也没什么用。这种做法合师叔的性子。”楚白萍道。
“而且现在也没什么人敢胡言乱语了。
“师父随时都有可能突破进入合体,一直没有突破,其实是她有将当前已经养炼到极致的灵根再往上推那么一线的冒险想法,并不是不得其门而入。
“至于师叔,已经成了仙宗的执法堂主,她的实力是大家公认的——宗内从炼气到分神,没几个不怕师叔的。可能马上合体也该怕她了,毕竟......”
毕竟,迁移灵脉那天,跑到道君之间的交锋中去“捣乱”的人,是丁燃。
说不定丁燃现在便有一流合体修士的实力——分神修士的实力一直如此天差地别,最差的比不上比较厉害的元婴,最强的又能压着二流、一流的合体真君打。
——修士到了元婴之后,实力很大程度上和各人对道的感悟、掌控相关。
境界的差别依旧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悟道境界”的差异。
“远鹊峰其实已经不成气候了。”
说一个真君,一个合体峰主不成气候,楚白萍口气是真的大。
但这也得看是相对谁说的。
现在便是,不论是丁燃,还是李康榕,都可以完全不把远鹊峰的真君的种种手段放在眼里了——
远鹊峰那位真的要撕破脸,不讲理非要和她们两个人谁打一架,这可能还是对她们有点影响的;但只要沐峰主不敢真的主动做到这一步,他便无法对两个人中的任何人构成有效的“骚扰”。
沐寒漠然片刻:“他们这样时不时把事情挖出来添油加醋或者阴阳怪气一通,也是令人心烦。”
正是说不明白的事情,被翻出来反反复复疑似遮遮掩掩地说的时候,才更容易引发人的误会;事实是丁燃当年疑似因为感情的原因杀过同门,但传着传着最后看见过消息的人心里想的会是什么,这可就不好说了。
“师叔不管,我们也不好做其他的什么。”丁燃到底是执法堂主,身份地位上有些敏感在;这份敏感若是被倒过来利用一番,倒是可以让“指使人频繁翻旧账散布流言引发不安的主使者”吃个大亏。
但若是她不倒过来用,楚白萍等人打着看不下去要给师叔出气的名号有所动作,那么她们这一方便反倒受这个执法堂主的身份的制约。
“顶多也就是有事没事说两句话,给同样讲笑话的人添添堵。”容成妍笑呵呵地,“反正师叔不怎么在乎,那么我们便也不怎么在乎了。
“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你动一下我一定跟着地弄下去,也不知道最后是谁先受不了。”
反正不可能是结丹以后便修为一路蹿升、近来连“进过深海秘境的元婴修士无法分神”的传言都给打破了的丁燃。
确实是这个理,不过沐寒还是忍不住想,如果没有当年的事情,那么这位现任的执法堂堂主,如今应该是副什么样子。
“其实之前咱们两个去迁脉,不占着两个小辈的名额么。”楚白萍又道,“就有一个是师叔的。”
丁燃不收徒弟,但在一定程度上——或者,应该说,是在除了“名义”之外的“实际”上,认天光峰的小辈,所以丁燃这边和小辈相关的好处,一般都给天光峰了。
——只是明面上没有大张旗鼓地直接拿过来分配罢了。
关于丁燃这个师叔的讨论,在不久之后就停止了;虽然还是对当年的事情觉得奇怪,但沐寒也觉自己是“必须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没什么是比“对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师叔的态度该是怎样”更重要的。
在这上头有了章程,其他便都不必多管了。
此时她不知道的是,如果她还没结婴,这会儿特意问起这桩事,她的师姐们还会额外给她加上这么一句话:
“所以以后碰见远鹊峰的不用客气,他们让你不舒服、看不顺眼就直接和他们干!
“反正仙宗差不多人人都知道天光峰远鹊峰不和!”
可沐寒结婴了。
楚白萍便觉得,这种撺掇干架的话还是别说了,因为这个让人注意到沐寒几十岁结婴的事儿,那可就太冤枉了。
沐寒走后不久,楚白萍也下了华光照——最近在闭关修炼,难得出门一回的容成妍让她压在了华光照里等候应付各种事务,她则跑去找秦青鹿了。
神农峰那边被萧道君种得一整片整片地,如今也快有一年的工夫了;此时过去,恰好是去开开眼。
——也顺路和神农峰的人,聊聊他们最有没有感觉缺少丹药以及一些其他物资的事情。
而沐寒回了洞府后,则先是折腾了一会儿自己的元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