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心下轻叹,将硬盘从宗田博一身上取下。
来自一个男人的执着,大概是太过害怕,害怕能够换回自己亲人和朋友的唯一物品不见,所以放在了身上。
但是他的弟弟和好友已经回不来了。
安室透替宗田博一把敞开的衣服拉下,站起身。
啊——真的有东西。威士忌看着安室透的动作,心道。他只发现宗田博一的跑步姿势有些不对,但并未多想,更没有去注意对方的肚子。
很久没有任务进行得如此顺利了。中间虽然有插曲,但最终还是顺利完成了,6个小时都没到。威士忌看了眼时间。
地上昏迷的宗田博一还紧皱着眉头,威士忌歪着头,看着他眼下的青黑和脸颊的泪痕。
硬盘到手,安室透将硬盘塞进身后背包里,看向威士忌。
威士忌在看宗田博一,安室透也看了过去。
任务的物品已经到手,而宗田博一是曾经待过组织一段时间的人,对于这种知晓组织秘密却又逃走的人,组织一向是——灭口。
他看着宗田博一是在想这件事吗?安室透心想,身旁的威士忌没有动作。
“不灭口吗?”半晌,安室透问道,他看着晕倒在地的宗田博一,哪怕是昏迷,对方还是紧紧地皱着眉头。
殊不知自己的这句话在威士忌心中如惊雷炸响。
灭口?威士忌在心中重复,而握着枪的手不由控制地缓缓抬起,枪口对准了地上男人的胸口。
威士忌愣愣地看向前方背对着自己的安室透:为什么?降谷零不是好人吗?
自己没有收到灭口命令,但是降谷零要求自己灭口。
“咔哒”,上膛声让安室透的心往下一沉。
又是几秒,枪声还未响起,反而是威士忌的疑问:“真的要杀了他吗?”
?安室透心中冒出一个问号,回头看向威士忌。
黑发灰眸的青年双眼怔愣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枪对准了地上的目标却迟迟没有扣下扳机。
“真的要杀了他吗?”见安室透没有回复,威士忌又问了一遍。
安室透怔住:威士忌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要哭了一般。
他一瞬明白了什么:“不,我是在问威士忌你需不需要灭口。”
威士忌看看他,又看了看宗田博一:“我觉得——”
威士忌又看了眼安室透,对上那双紫灰眼眸,语气中带上了一点几不可闻的小心:“不用了吧。”
安室透垂眸思考,威士忌没有等到回答的手还举着枪对向宗田博一。
片刻后,安室透笑着说:“杀了他后面就麻烦了,走吧,警察和黑手党马上就要来了。”他的视线落在威士忌仅穿了一件薄上衣的身上。
得到安室透答复的威士忌终于得以将手中的枪放下,塞进了腿环包上。
枪管还有些烫,贴在大腿上有些不适,威士忌不自在地动了动腿,然后面前就被递过来一件外套。
看到这件外套时,威士忌这才感受到周身的冷意,他微微地打了个颤。
安室透抿住了唇,没让笑意显露出来。
威士忌没看见,接过外套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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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士忌已经跳下屋顶了,安室透不敢多想,立即跟上。
而当安室透跳落下屋顶后,就看到威士忌已然举起剑朝着宗田博一重重挥下。
宗田博一浑身一软,瘫倒在地。
“你在干什么?”安室透的声音不由染上一层愤怒。
威士忌身形一顿,转头看来:“他想自杀,所以我把他打晕了。”
自杀?安室透察觉到不对,走上前看。
宗田博一趴倒在地,身上唯一的伤口在他的右腿肚上——是威士忌击中的,而他的右手上紧握着一把小刀。
安室透瞬间明白,威士忌刚才开枪就是为了让宗田博一停下。
“人抓到了,要带回去吗?”威士忌问。
“不。”安室透摇头,“你把他翻过来。”
威士忌不解,但仍然照做。
安室透回想起刚才追赶时,宗田博一总是有意无意地捂着肚子,心底有了猜测。
他在宗田博一的身旁蹲下,手掌抚上对方的肚子,轻按。
果不其然,手底下坚硬的触感告诉安室透没有猜错。他揪住对方腹部上的衣物,用力上拉。
宗田博一把移动硬盘绑在了自己的腹部。
那么刚才威士忌说的“自杀”也有了原因:宗田博一意识到自己逃不了后,想用刀破坏硬盘。
安室透心下轻叹,将硬盘从宗田博一身上取下。
来自一个男人的执着,大概是太过害怕,害怕能够换回自己亲人和朋友的唯一物品不见,所以放在了身上。
但是他的弟弟和好友已经回不来了。
安室透替宗田博一把敞开的衣服拉下,站起身。
啊——真的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