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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酥 (1 / 3)

许妙愉花了好一会儿才弄明白,原来紫苏是以为她在伤心嘴硬,顿感无奈,好说歹说,终于让她明白,她和景珩欢好,其实是她主动。

但紫苏并没有因此感到释然,她担忧道:“那您的婚事该怎么办呀,夫人一定不会同意他娶您的。”

许妙愉睨她一眼,“你和他倒想到一块儿去了,我看你们一起过得了,我娘当然不会同意,所以这件事你谁也不能说,知道吗?”

紫苏点了点头,“奴婢肯定不会说出去的,可是……”

许妙愉打断她,“没有可是,就算是我爹娘也不能说,而且,你要帮我一个忙。”

她向紫苏招了招手,紫苏蹲了下来,一边将耳朵凑到她的面前,一边说:“小姐您说的什么话,有什么事您吩咐奴婢就行了——啊?”

话音未落,紫苏就已经一脸惊讶地向后退去,她猛烈地摇着头,“不行,小姐,奴婢不能这么做,要是被夫人知道了,她会剥了我的皮的。”

许妙愉佯怒道:“你不是刚说要听我的吩咐吗,这就反悔了?那也不用等我娘动手了,我现在就剥了你的皮。”

紫苏脸皱成一团,十分为难的样子。

许妙愉又笑着安抚道:“别怕嘛,出事了不还有我担着吗,我以前哪次骗过你?”

紫苏脸色终于和缓,她不禁想起在宣州的旧事,自家小姐从小叛逆,没少闯祸,她也跟着受了不少责罚,但正如小姐所说,每次她都主动担责,连将军和夫人都拿她没办法。

紫苏点了点头。

解决了最紧要的问题,许妙愉坐到池边,素手舀起温热的池水洒在笔直纤细的小腿上,紫苏动作轻柔地为她按摩,手指小心地避开红痕。

许妙愉见了,轻笑一声,脸色酡红,“别误会,这是□□草压出来的,那个山洞里什么都没有,冷死我了。”

她低声抱怨着,语气之中却没有多少不满。

紫苏沉默不语,按摩的手指从腿肚渐渐移到膝盖,再向上就是白皙的大腿,紫苏瞥了一眼,隐隐看到内侧的红痕,与小腿上的痕迹不同,那更像是一个浅浅的指痕。

紫苏心中一慌,耳朵通红,赶紧移开视线,收回双手,重新侍立到一旁。

许妙愉将小巧的脚伸进池水中,轻轻拨动着池水,水花溅起,她不知在想着什么,忽然“啊”了一声,“玉佩,差点儿又忘了,紫苏,下次见到他,你记得提醒我。”

“是。”紫苏赶紧应道。

下次是什么时候。

许妙愉以为下次会很快到来,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十天,此时距离除夕夜仅有五天,朝中某位大人的女儿及笈,许妙愉携礼前去祝贺。

及笈礼之后,许妙愉与其他人寒暄一番,听着各家贵女讨论时兴的口脂首饰,略感有些无聊,于是借口身体不适先行乘车离去。

不过她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吩咐车夫去了长安城中最有名的酒楼之一,杏花楼。

杏花楼时刻人满为患,最受人追捧的杏花酥供不应求,也是许妙愉每次来长安时最喜爱的糕点,近来各种事情纷至沓来,她已经许久没有吃过,今天突然起了馋意。

车夫将马车停在杏花楼对面人较少的巷中,紫苏下去买杏花酥,许妙愉留在马车中,掀开车帘,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行走的人群。

人潮涌动,都带着喜气,道路两旁小摊上卖的也都是和过年有关的物件,大红的灯笼,桃符,还有屠苏酒,小贩口中说的也都是吉祥话。

虽然千篇一律,胜在喜庆的氛围。

许妙愉正看着,忽然瞥见从大街的另一头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景珩。

她心中一喜,连忙叫仆人去将景珩请过来,自己则掀开门帘跳下马车,理了理鬓角和衣衫。

景珩穿着一身玄色衣衫,作武人打扮,身形颀长面容俊逸,走在路上不时有人多看他几眼,尤其是那执扇掩面的少女妇人,一双双美目笑意盈盈地盯着他。

当他走近,许妙愉便指挥车夫将马车一横,挡住了其他人的目光,使小巷成了个隐秘之所。

许妙愉扑进他的怀中,景珩一怔,向旁边看去,许妙愉带出来的仆人和车夫尽皆看向别处,脸色平静,仿佛对少女的大胆行为已经习惯。

许妙愉道:“你放心,他们都是我信得过的人。”

景珩颔首,抬手抚摸她的长发,“你怎么在这?”

杏花楼是达官显贵聚集之处,却和许妙愉格格不入,长安贵女更喜欢去另一栋名楼聚会。

许妙愉从他的怀中抬起头,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更衬得她玉容仙姿,脸颊上有少许仔细看才能看见的绒毛,增添了几分可爱。

“我喜欢吃这里的杏花酥。”

景珩挑眉,“我去买。”

“不用。”许妙愉抱紧他,摇了摇头,“紫苏已经去买了。”

正说着,紫苏拿着买好的杏花酥回来了,车夫给她让开路让她进来,紫苏边走边说:“小姐,奴婢回来了,好险,奴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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