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咨询日·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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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与希与陈翊川交握的指节微曲，手心隐然有细密水雾泛起。
说是借一点黎与希的温度，可陈翊川远比她暖的多。仅开始瞬间大致齐平，须臾就如同升温暖炉般的存在，滚烫愈显。
黎与希很努力地控制视线不往相贴的手部望。脸部温度却如同经由男生掌心传导攀升。
再长的道路也有走完的一刻，鬼屋本身长度也并非遥不可及。
灿灿的光从四面八方铺天袭来，黎与希有简短的瞬间仍没适应明亮的程度。
女生眨了眨眼睛，再回头时却愣住。
陈翊川并肩站在她的身旁，和陷入黑暗前完全不同的距离。如今两人的姿态放在外人看来，俨然和热恋中的情侣无异。甚至手还紧紧地牵在一起。
黎与希停了一秒，大概觉得立即挣脱不怎么合适，有些伤人自尊的嫌疑。
她选择先商量一下。
女生舔了舔唇角，晃动了下仍旧牵连紧密的手臂，慢吞吞小声道，“我衣服干的差不多了。”
她脑袋往颈间小幅度地侧，用肩膀耸了下身上宽大的外衣示意，“外面冷，你快穿上。”
“不着急”，他侧头轻声道，“再牵一会儿。”黎与希这下不乐意了。
她兀自松开手，将衣服取下递给得寸进尺的男生。“拿着。”
陈翊川嘴角噙着浅淡笑意，啧了声，“早知道就在里面多待一会了。”
黎与希耳尖发热，“本来就是怕你着凉。”她说：“穿上外套外面的温度也不会冷。”陈翊1川盯着女生的脸看，蓦地笑开，“好吧。”他承认：“是我想多牵一会。”
似是有细小的羽毛撩拨黎与希的心弦，引动微波震动。女生唇瓣翕动，瞥了眼他的手意有所指，“我们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
陈翊川弯起眉眼，“原来是我单方面啊。”男生眉眼呈浅浅的笑意弧度，“我以为足够明显，看来学妹没发现。”
男生额前碎发被狡黠的风吹得扬起，轮廓俊美利落的脸颊上一双氲满笑意的眼透着独属的郑重其事。“再正式表述一遍。”
“我想和你拥有真正的恋爱关系一一不是做给他们看的那种。”
他眼睑处目光划过女生的脸，“或许开始谈论的不够认真。”
“此刻是一场正式的表白，我想要的不只是你的绯闻男友。”
“这是我的心心迹。”
“我喜欢你。”
黎与希失神怔愣，短暂出走的意识被陈翊川川的轻笑拽进了现实空间。
他打量着问：“吓到了？”
黎与希慢半拍道，“没有。”
陈翊川迟疑了下，一瞬小幅度的惶下一秒就被上扬的唇角替代。
可他仍是自作轻叹了下，“看来还是吓到了。”男生眸子微暗，“我就怕你对被表白这件事，有不怎么愉快的回忆经历。”
黎与希心跳不安分，微不可察地蹙眉，“不是那个原因。”女生语气闷闷的，像是一团乱麻的状态，“我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怎么才算是可以开始一段恋情的程度。”空气沉寂，却也焦灼到炙热。
女生耷拉了下脑袋，如实说，“不过我不讨厌你。”陈翊川声线哑了几分，循循善诱，“跟我单独相处会感到不适吗？”
黎与希沉吟，如实说，“有一点。”
话语爬至男生耳膜，紧张罩住了原本存有一丝希望的主动者。
如同期望幻灭。
陈翊川视线晦暗不明，冲动出口的妄念如今只余静待落空的结果来临。
远处游玩的人群在笑在闹，笑颜明媚的样子和游乐场相互映衬。
轻松又欢快的场景中，失意的伤心人独他一个。陈翊川攥紧手指，手背青色隐约泛起，呼吸浓稠了几分。然而黎与希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未注意到男生连神经末梢都散发的隐忍之意。
黎与希：“好像有些紧张。”
目视着女生脸颊悄然燃起的红晕，陈翊川愣了下。半晌后缓慢拼凑出，某种期待已久的可能。他不确定地猜测着问，“能跟我说说，具体有哪些表现吗？”
黎与希斟酌言辞，却良久都没能找出个合适的形容用词。陈翊川也不急着催她，男生细细打量她的神情。黎与希微颤的，纠结的，在意的模样，统统映入对方眼帘。陈翊川轻声开口，腔调凛冽地抛出试探论点。“会紧张是不是也代表着，你对我有感觉。”他思忖了下，“如果是和别人单独相处，也有这样的感觉吗？”
男生的话像是把黎与希点醒，她后知后觉地在脑海里想象了下他假设的画面。
和别的男生单独相处，这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她也许根本不会有闲情逸致浪费时间。
种种痕迹都指向同一猜测。
她对陈翊川不一样。
观察她的表情，陈翊川似乎也能确定结论。男生悠悠地笑，笑得很好很好看，冲击性强劲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