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构成一副完整的画面,堪称完美。
小鸡可以啄米,小鸭可以戏水,小狗可以叼根骨头,涉及到本行,汤汝倩越说越起劲,简直才思泉涌。
遇到柳文彧不理解的,比如汤汝倩口中的骨头怎么体现,汤汝倩便用纸笔画了出来,柳文彧看着汤汝倩手下又是寥寥数笔,一根简陋却又传神的骨头跃然纸上,柳文彧惊呆了。
“这……”
“骨头确实抽象,不过如此便也能代替了”
汤汝倩讲的五花八门,一瞬间都忘了对方是和她不同时代的人,柳文彧听的有些入迷,勉强的也能理解,因为一些说不清的构想,汤汝倩就会与夫郎用笔在纸上演示,最后给柳文彧留下了一堆的“设计手搞”。
柳文彧看着满桌的宣纸,陷入了思考,今晚汤汝倩说的话都格外的吸引他的有趣,除了绣花绣鸳鸯,柳文彧也想尝试一些新的东西。
汤汝倩见柳文彧有些沉浸在那一沓手稿里,便主动去做饭了,她的厨艺一般,希望柳文彧不要介意。
汤汝倩想了很久还是煮了粥,这个最不容易做坏了,不过她也非常有仪式感的加了几片菜叶子,一锅米香浓郁的蔬菜粥便完成了。
汤汝倩叫夫郎出来吃饭,本来害怕柳文彧不爱吃,结果柳文彧得知汤汝倩做好了饭,自责的不得了,汤汝倩觉得自己那可称之为对付一口的晚饭真不值当柳文彧自责。
为了哄夫郎开心,汤汝倩突然想起了徐老给她的喜糖,找来给了柳文彧。
“妻主哪来的糖?”,柳文彧有些疑惑,这糖都用红纸包着,透着吉利,到不像是平常能买到的那种。
“就是之前与你提到的那位老者,徐婆婆给的”
“徐婆婆?”
柳文彧很好奇妻主口中的徐婆婆是一位什么样的人,他以前从未探问过妻主的生活,可能是今晚与妻主说过了很多话,柳文彧自然而然的问了出来。
“嗯,遇见徐婆婆的时候,她被一群人围着,我当时就很好奇她们在干什么,原来她们都在求徐婆婆写…”,汤汝倩说到此停顿了一下,想起两人之间无媒无聘的婚事,这行当怕刺痛对方,便换了个说法,“写家书”
“我想学,就缠了徐婆婆许久,这才让我得偿所愿”
“那这糖可是徐婆婆家里有喜事”
“这…”,汤汝倩这才明白了撒一个谎要用一万个谎来圆的意思,“想来是吧”
“妻主为何想学写家书?”
汤汝倩被柳文彧问懵了,随口扯的谎,为何想学她也不知道啊,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汤汝倩立马转移话题,“文彧,粥快凉了”
收拾完,汤汝倩立马钻进书房,下功夫临摹徐老给留下的字帖,话已经说出去了,汤汝倩可不习惯食言。
挑灯夜战,汤汝倩对时间的流逝毫无知觉,一直就写到了夫郎过来喊人。
柳文彧见妻主没像往常一样过来,反而像以前一样钻进书房,就已经感觉出一些不寻常,看书或者刺绣都有些心不在焉。
果然一更响起时不见人,二更响起时也不见人,以前妻主说过让自己先睡下,可这次柳文彧却翻来覆去的睡不下去,当然不是因为习惯了躺在妻主怀里睡的缘故。
熬夜是伤身的,柳文彧是为妻主的身体着想,这般想着,柳文彧敲响了门,借口问妻主是否要茶水,成功将妻主从书房带了出来。
“几时了?”,汤汝倩揉了揉惺忪的眼,忽觉困顿。
“快三更了”
“这么晚了?!”,怪不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连累夫郎陪我一起熬夜,都怪我忘了时辰”
“妻主向学才废寝忘食,是文彧不该打扰妻主”,柳文彧看着妻主宽衣,很是贤良淑德的解释了一句,怕妻主怪罪他。
“文彧来的正好,这我得好好感谢一下夫郎,再晚些明日我肯定爬不起来了”
汤汝倩宽完衣就吹灯钻进了被窝里,没注意到柳文彧因汤汝倩的话脸色微变。
妻主真的变了。
他将最后一件中衣放好躺下,盯着黑影里的妻主模糊的侧影,突然做了个大胆的举动,钻进了妻主的被窝里,他莫名就觉得现在的妻主,是不会计较那么多的。
果然,困顿的汤汝倩很自然的揽着对方,每天都被压麻胳膊,汤汝倩表示已经习惯了。
汤汝倩调整了一个让她觉得舒服的姿势,在柳文彧的额头印下一吻,轻哄了声,“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