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做好准备了!可以为你作画了!”
孙昙家的前院里,正对着那小片橘子林旁边,画师将所有工具都摆好,就等着万柔过来。
孙昙被其他村民叫走了,贺循因为不能离开万柔太远,所以她洗澡的时候,就守在前院门口,这会也陪着万柔一起来了前院。
“你画吧。”万柔懒洋洋地往藤椅上一躺,一手摇着蒲扇,舒服地闭着眼说,“我看你能画出什么花来。”
画师看见这一幕,眼睛都亮了几分。
万柔在藤椅上的姿态如放松警惕,娇憨的美人猫,姿色漂亮动人,却也可爱得让人想要伸手摸摸头。
刚沐浴完出来,几缕湿发贴着肌肤,脖颈,随着她的呼吸,皮肤颤动,也让那几缕湿发变得异常诱人。
贺循的视线从女人颈间的湿发转走,自我警告不可无理非视,却见画师直直盯着万柔,并大胆发言夸赞她的美丽。
因为画师的吵闹,贺循不自觉地蹙眉,忽地听见画师高喊:“贺仙子!干脆你也一起来吧!”
“二位站在一起特别般配!画面特别美!在下画完之后,绝对是传世之作!”
贺循还没说话,万柔以蒲扇遮面,仰着头看他,悄悄朝贺循招手说:“一起来吧!等他画完,到时候看谁的更丑。”
“……”
贺循意识到时,已经站在万柔身前。
万柔轻轻摇晃蒲扇,扇出的凉风拂面,让她渐染困意,头一歪,靠着藤椅就睡着了。
她握在手中的蒲扇掉落,被贺循弯腰接住。
还在咬着笔杆思考构图的画师看见后,脑子里灵光一现,决定将刚刚这一幕画下来,于是重燃热血,干劲满满地开始动笔。
干净的白纸上,很快就被各种线条和颜料填满。
贺循对画师也没抱什么希望,可没多久,他忽然发现画师那边的状态不对劲。认真专注作画的男人,渐渐地双目无神,可手下的动作却很快。
“先生?”贺循出声提醒,画师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他走上前去,发现画师的双眸中流淌着一条彩色绚烂的河流,似乎能够调出世上的每一种颜色。画师的手法娴熟,画工高超,每一笔所落之处,都让人猜不到用意,最终却能形成惊艳之作,最接近肉眼看见的真实模样。
贺循惊讶地望着仿佛陷入某种境界的画师,亲眼目睹他一笔一画完成了今晚的作品。
走近后,贺循还能听见画师打呼的声音。
无论是万柔,还是画师,这会都是睡着的状态。
画师站在已经完成的作品前站了一会,随后就倒下了。
孙昙回来正好看见这一幕,着急上前:“先生!”
贺循抬手示意他不必担心:“只是睡着了。”
孙昙走近看见了画,再看画师的模样,这才松了口气:“和上次一样,贺先生,我没有骗你们,你也看见先生刚才画画的样子了吧?很特别,跟平时清醒的状态不一样,他太专注了。”
“只有在这种无比专注、忘乎所以的情况下,先生的画就像是天地执笔,描绘的惟妙惟肖。”
孙昙对着画师就是一顿夸。
贺循这才得知,原来画师为孙昙重画地仙娘娘的时候,和平时作画完全是两个状态。
难怪画出来的作品也天差地别。
“贺先生,你不用管他,画师这个状态是叫不醒的,得他自己醒过来,上次他足足昏睡了三天三夜,差点没吓死我。”
孙昙说完,回头看向藤椅上的万柔:“小柔仙子倒是要拜托先生了,夜里外面寒气重,怕她在外面睡不好。”
贺循重新走到万柔身边,低声呼唤:“小柔姑娘。”
“外边寒气重,回屋里去睡吧。”
“小柔姑娘。”
他压低了嗓音,语气听起来平日里多了一丝温柔,万柔若是清醒状态,说不定会在脑子里回味好几遍。
可惜她现在很困,睡着了,不想有声音打扰自己,于是埋头在臂弯之中,还不满地呜了一声。
摆明了不想理会。
无论贺循如何耐心呼唤,万柔都不理人,甚至把自己埋得越来越深,卷成了煮熟的虾米状。
贺循没办法,只好也陪着她在外守了一夜。
夜里浓雾,露水重,贺循怕画纸湿润,毁了色彩,以灵力驱散水雾,保持画纸干燥,直到天亮。
第二天,万柔先醒来,她双眼朦胧,从藤椅上坐起身时,脑袋还在发懵。
仰着脸问贺循:“我怎么在这?”
勤奋的少年孙昙已经在做早饭,厨房那边还能听见他炒菜的声音。
贺循对万柔说:“你昨晚在藤椅上睡着了。”
万柔恍然大悟,揉着眼睛要起身:“所以你也在外面守了一晚上吗?”
见贺循点头,万柔心中嘀咕,修仙之人身体就是好。
“他怎么倒在地上?”万柔起来看见倒在画架下的画师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