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小心撞倒了我儿子的豆腐摊子,然后又接二连三的碰见,把我家宝根迷的不知四六,忤逆我也要娶这个贱女人。”
“南永县这么穷,投奔也不会来这啊,谁家好人家的女儿会这般不知廉耻勾引人,还没成婚就怀了,现在这狐狸尾巴藏不住了,显露出原型了,就是可怜我家大儿——”
刘花越说越恨,盯着姚瓶的眼睛都姚冒火了:“至于姘头,我在她房间里找到了一件缝了一半的衣物,很明显不是我们家宝根的尺寸。”
视线落在姚瓶身上,她眼神凄切:“娘,我都解释过了,那是我给公爹缝的,给夫君缝了一套衣物之后,我就打算给您和公爹一个惊喜,谁曾想,您会这样误会。”
旁边看着憨厚老实,进来后一直打哆嗦没说话的吴大柱肯定了姚瓶的这句话:“我当初也听儿子儿媳妇说给我们一个惊喜,可能就是这衣物,这老娘们就是一天天的想多了在那瞎胡闹,脸都给她丢到县衙来了,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她。”
说着扭头看向身侧的人,暴起抓着刘花的头发扇了一巴掌过去,看起来格外的可怖,等众人想要阻止,他自己却已经松开手,跪着不停磕头,脸上带着卑微又谄媚的笑容:“县太爷,我家宝根就是没注意,被火烧死的,我现在就把他带回去,保证不碍大人的事。”
许行知握着笔的手陡然一紧,而后又松开,不疾不徐的问道:“在南新县的地界,儿子被烧死心里有怀疑来县衙报官,碍本大人什么事了?”
“还是你觉得,本官是那种是非不分,什么都不管的狗官?”
“这——大人,草民不是这个意思啊,大人日理万机,天天要处理那么多事,还要管我们这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可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许行知见派去坊间打探消息的几人回了,把前面的话题全部收束回来:“你们说说,吴宝根死的时候,你们分别在哪里,有什么人可以作证。”
姚瓶率先开口:“回大人的话,我当时去街上买猪肉了,想着夫君这段时间这么辛苦,做点肉好好补补,张屠夫和街上的人都可以作证。”
“我去城西送豆腐了,城西的纪货郎可以作证。”吴大柱也连忙补充道:“还在路上碰见了出门上工的许家小子,他也能证明。”
刘花道:“我去城东送豆腐了,吴货郎可以作证,一大清早就出发了。”
“你们今天说的话,全都记录下来了,县衙之后会去调查核实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并对吴宝柱验尸,看是被自然烧死的还是他杀。”
“因为你们都是嫌疑人,所以暂且要留在县衙,查明真相之后,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多谢大人。”刘花跪在地上:“宝根死了之后,所有人都劝我看开点,觉得我就是疯了受不了打击。”
“但是大人,我儿是什么样的人,没人比我更清楚,他不可能会因为不小心被火烧死。”刘花浑浊的双眼凄厉绝望中带着恳切,声音嘶哑,头部撞击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求县太爷为我儿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