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子眼呢,完全不用担心拿不下的问题。
“殿下,傅公所言极是,若喜锦州,完全可待入主历州整合了了兵马之后再做图谋,其时两军合一,我们的势力将在南疆无人可敌,取下锦州,不过探囊取物,完全没有必要因小失大。”
虞煜看着异口同声的群臣,只觉头疼,原本以为就原主不聪明,没想到他下面的属臣也都是榆木疙瘩,整个太子府的架构犹如一个草台班子,运行至今怕是全靠傅泓和姜泽在其中拉扯。
这也是没谁了,难怪会早早的出局,虞煜心梗不已。
“整合兵马?整合谁的兵马?谁又能让孤整合兵马?”
虞煜的一连三问,让一心劝谏的众臣安静了片刻,随后又再次异口同声的报出了那个虞煜此刻根本不想听的名字。
“自然是历州州牧安存德呀。”
什么叫信任,这就是信任,捧着项上人头去成全了别人的霸业之路而不自知。
“你们怎么知道安存德会让我整合他的兵马,他和你们说了,我怎么半点不知情呢?”
气极而笑的虞煜甚至都忘记了自称孤,屈指轻叩小几,木质的脆响敲击在众人心头。
哪怕虞煜此刻面带笑容,显得十分平静,但迟钝的臣子还是觉察到了他的不悦,但大多都有些不以为然,毕竟太子迂直少谋一直都是众人默认的事情,虽不知此刻为何一意孤行退守锦州,只当他被龚守仁吓到了,才想去往锦州那种蛮荒之地以期逃避。
只要劝谏几句,不多时自会打消念头。
“殿下,我们离开历州之时曾与安大人有过约定,他立誓为大雍守好历州,足见其赤胆忠心,我们此番回转,他必定会将历州亲自交于殿下手中,于此无需多虑。”
“赤胆忠心,好一个赤胆忠心,哈哈哈。”
虞煜尚未言语,傅泓倒是先拊掌大笑了起来,让群臣一时面面相觑,不知其因何而发笑。
“傅公,殿下面前,还需注重仪态……”
太子宾客中有人轻声劝道,却被傅泓一语怼回。
“仪态你个棒槌!”
“傅公不听劝告也就罢了,缘何骂人!”
文人大多都自认有些风骨在身上,自然受不了半点屈辱,太子宾客被傅泓一语噎了个倒仰,一气之下也呛出声来。
“说的就是你个棒槌,你们这些人全是棒槌!”
傅泓并不将他的愤怒放在眼里,反而对着刚刚夸安存德赤胆忠心的人一顿扫射,那些人当然不服,一时之间整个帐内吵骂声一片,傅泓一人舌战群儒不亦乐乎。
虞煜有幸目睹了全过程,实感震撼,他万万没想到易燃易爆的不是武将而是这群文臣。
眼看战势升级,都要进入互殴阶段了,担心傅泓一人难敌四手的虞煜正准备出声制止他们,突然听到一直不言不语毫无动作的姜泽说了一句。
“说到赤胆忠心,龚守仁此前,又何尝不赤胆忠心呢。”
此话一出,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争吵不休的众人瞬间噤声,面面相觑着不知作何言语。
而傅泓则是很有气势的仰头哼了一声,多一个眼神都不想留给他们。
终于自其中走出一人,是太子宾客其一的岑柘,正是原书中和姜泽一同逃出之人。
他恭敬行礼后探问姜泽,“姜都尉此言何意?”
“意思就是安存德也有反心,你们这群棒槌还真是一个都看不出来呀?”
抢答的是傅泓,但话语间依旧夹杂着人身攻击。
“你!”
岑柘气极。
眼见争端又起,虞煜赶忙出言制止,却不由暗自八卦起傅泓的性子来,书中只说他性子刚直,嫉恶如仇,没想到战斗力这么强悍,这可有点不太利于团结呀。
“太傅,说事就罢。”
虽不知道傅泓和姜泽是从哪里看出了安存德的不轨之心,这一点在书中是没有的,但对虞煜来说却是一件好事。
原本为了说服众臣,他构思了很多的话术,只想让他们认清安存德的真实意图,从而赞同自己的决定,现如今看来那些话术都用不上了,傅泓和姜泽与他突然同频了。
“哼!”
傅泓小小哼了一声,倒也没再说出不好听的言语。
“所以说,殿下是看出了安存德的狼子野心之后才做下抉择的吗?”
眼见傅泓息鼓偃旗,岑柘将目标转向了虞煜。
“不是。”
然而虞煜给予他的却是否定回答。
“那是因何?”
岑柘困惑了。
“只因皇权扫地,而使天下拥兵自重者,再无一人能忠于大雍。”
虞煜自不能说他有上帝视觉提前预知了剧情,但说出的也是实话,只是相较起来不体面而已,但看到坐在下方的姜泽,又补了一句。
“当然镇守雍州的姜老将军除外。”
姜泽扯了扯嘴角,抱拳谢过虞煜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