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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周家,想到他自己的判断,又觉得袁翠岩说得对:太子的病当是非常严重,只不过不是现在才严重,而是早前就有端倪了,所以徐家才想跟他岑家结亲,为此联系上了周家。

“小心隔墙有耳,还是安心办事吧。"

袁翠岩道:"你没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

"

信他才怪,袁翠岩暗道,就喜欢藏肚子里不跟人说,他摇摇头:“我感觉是要出大事了。”说罢抬脚出去。

如果太子过不了这一关的话,"立储"之事又得掀起风浪。按照长幼秩序,“储君之位”该轮到二皇子,但他并非皇后所出,然而三皇子又不及二皇子出色,将来恐怕会是一场持久战,但岑晏肯定是不会参与的,当然,扪心自问的话,他觉得二皇子更合适,更有能力担当起储君的重任,他从不认同什么嫡长子继承制。

不过他岑家世子的位置是兄长的,他倒不反对。一直以来,长辈们其实都更疼爱他,兄长是受冷落的,加上他可以参加科举,他跟兄长感情也不错,所以不会在乎这世子之位。这日,还是等到戌时才下衙。

在回去南院的路上就遇到岑劭。

“致美,你可听说了?"他神神秘秘,“太子......""我听说了,"岑晏道,"先去我屋里。

岑劭点点头。

他不跟袁翠岩多说,但跟自己兄长不一样。

"阿兄不要管太子的病到底如何,只注意莫卷入徐家与章家的争斗。"章家是燕妃的娘家,此前章家人韬光养晦,不太露面,但如果太子当真难逃此劫,章家必定是要发力的,因为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一个可以让章家借此上位的机会徐家是英国公府,皇后的娘家,岑劭明白他的提醒,可章家.岑劭心头一跳.“难道.....他一时不敢将想法说出来,在屋内走了一圈,“致美,此前还真有章家的人请我喝酒呢,好在我最近也不出去。”“那以后就都不出去,不过旁人问起,阿兄怎么回答?"岑劭挠挠头:“我就说不想喝。”

他的那些朋友已经问过多次,但他怎么好意思说是崔含芷不准他去?脸都丢光了!

岑晏道:“要不说母亲担心你时常喝酒伤到身体,出于孝心他们总没什么好说的。

“可以,”岑劭笑道,“不错,这错口不错。”

比真相好多了。

岑晏道:“我还得去与母亲说一声,你也叮嘱下嫂嫂。”"好。”

二人各自行动。

岑夫人知道后当然也是大为吃惊,半捂着唇道:“我都没听到消息.....那些官员肯定都是跟自己家眷说,短时间内不会传得太广,"如果真发生了,皇后得多伤心啊,"她起初是从母亲的角度体会的,“不知圣上会不会因此将你父亲调回京城。”

“此时不回更好,不然那两家定会想尽办法拉拢父亲,或者圣上起意忽然问询父亲的意见,父亲也会左右为难,而今在外还安全些。”岑夫人点点头:“你说得是,但还得看圣上的心意。"伴君如伴虎,作为臣子最难的就是看不透圣心。岑夫人道:“明日我会提醒下老太太,你回去歇着吧,明儿还得早起。”岑晏遂告辞。

入秋后,天黑的越来越早,亮的越来越晚。

卯时时分,伸手不见五指,吴钩将油灯点好,门前也挂了灯笼。岑晏起来后,在院内稍许练了会剑,又清洗后方才坐下吃饭。等出门时,曙光初照,天刚破晓。

他骑着马行到安仁街时,忽见一随从上来。

吴钩连忙拦住。

那随从道:“小的有封信要交给大人.....大人一看便知是谁写的。"

如此说来,是与他相熟的人?岑晏道:"拿来。"信打开,落入眼帘的是一手娟秀的字,约他休沐日辰时在浮池边那棵梅树下见面。

岑晏看出来,此信出自徐元淑之手,而浮池是他们初见时,他帮她一起找猫,最后没有找到,她在湖边向他倾述的地方--当年梅花开满枝头,而今却不知那颗梅树还在不在。

不过她既提到,应该还在。

他忽然想起沈棠的话。

"也许她以为你有苦衷。”

看来徐元淑是有点傻,但他不会为此就去见她,还是在太子病重这个当口。岑晏将信还给随从,说道:"不管你的主子是谁,我都没兴趣赴约。随从一躬身,快步离开。

那封信又回到了徐元淑手里。

"什么,他没认出来?"

寒烟低声道:“岑二公子是这个意思,姑娘,您就别再执着了。”“不可能,"徐元淑手指微颤,"他定然认得!"他指点过她的书法,怎么可能不认得?她还提到浮池梅树,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是她写的信?他故意这么说,想要让她死心!

徐元淑将信揉成一团道:“看来我必须找机会出去一趟了。”寒烟急道:"您可不能去察院找二公子啊。"

“谁说我要去察院了?我要去见他的未婚妻沈棠。"岑晏她见不到,去岑家也不便,可见沈棠一点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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